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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那边也可以清净几天了,至少今日他起不来床。
可说心病还是心病,不剜了那碍眼的东西去,如何都是一个后患无穷。
昨夜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回了信,虽然神速,却都是些废话。
李子杨断气数日死而复生乃是镇西军营将士们亲眼所见,段不会有假?
放屁!他郑樱桃活了这么大就从不曾亲见过这么荒谬的事,查不出他的底细,不等于他就没有弱点。
皇后不得参政,那凭什么他一个娈童却上的朝堂!
与之相比,郑樱桃一个男人,却只能幽居后宫等待容颜渐老色渐衰?简直可笑至极。
原本一切可以进行的顺顺利利,谁知出了如此个人物,难道上天是真要他如此窝囊的过一生么!
以他的聪明,绝不会在这当口争宠,更不会在这人刚刚得势的时候下手,看的出,石虎虽有疑心,却很喜欢这个李
子杨,此刻杀了他,所有矛头自然会全都指向自己,万一石虎真的翻脸了,以前那些旧帐,他定会一起查出来治自
己的罪,得宠的时候可以为所欲为,如今他有了新人,就不那么简单了吧……
抚着眼前的铜镜,樱桃心中颇不是滋味。
“宜芝……”
“主子,您要梳头么……”
樱桃径自散了长发,柔顺乌亮的披泻了一身。
“你看,我是不是老了?”
“怎么会!主子正值华年,又是面嫩,这会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
宜芝说完,忽然后悔,想起那新进宫的少年,昨夜是他伺候皇上吧……如此一来,自己恐怕又说错话了。
“……你说,为什么我一个男人,会这么怕老呢?”
“主子的才貌众所周知,乃是我大赵第一美人,若说以前那是秀气,现在便是贵气,何来老?是更添韵味了。所以
凭主子这样的举世无双的人物,根本不用愁这些有的没的事……”
宜芝扪心自问,她根本不敢想象这皇后还能风光到什么时候……历来哪个朝代的男宠得了好下场的?就是一生都没
有对手,恐怕最后也要给皇帝陪葬。如今出了那么个风流人物,对比来说,樱桃二十岁的年纪,确实是有些大了。
可是这不代表他就此就失去了皇帝的宠爱……能将男人骨头叫酥的手段毕竟不是谁都使的来的,不然,他凭什么能
爬的这么高……
樱桃盯着铜镜,久久没有再言语。
若是较之当年的自己,那少年还真是略逊一筹……
可男人都图个新鲜,那些后宫的娈童之所以不能得到石虎的长期的青睐,自然是因为他们没有手段。可李子杨的才
智和身份,都让他比别人特殊一些。
过了午时,石虎都没有来如意宫用膳。
派去请的奴才回来说,是出了宫,带着李子杨去选好风水的地方要兴建一些寺院……
樱桃冷哼一声,竟破例的没有发脾气。
即如此,也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了。
“去,传王太医来见我……”
“主子不舒服?”
“是啊,我全身都不舒服,怕是要死了吧,也顺了你们的心!”
“主子饶命~!是奴才多嘴了,奴才这就去请王太医!!!”
看那小太监屁滚尿流的奔去去,樱桃摇了摇头,如此不识闹的东西。
待人来了,樱桃已在卧室里假寐一会了。
“卑职参见皇后……”
“起来……”
“那让臣替您先把把脉吧……”
“急什么……”
边说着边将塌上腾出一块地方。
王太医见他那神色,不由老脸一红,他哪里敢坐在皇后的床上啊。
“卑职……卑职……”
“让你过来就过来,我这身体不舒服,难道还要我起来搀你一把么?”
“臣不敢!不敢!”
王太医犹豫了半晌,僵直着身子将半个屁股咯在榻边上。
樱桃浅笑,将手放在他大腿上。
“最近老是恶心,你看看,我这脉象,是不是有喜了?”
王太医冷汗淋漓,有喜!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有喜?恐怕郑樱桃没病,他先心力衰竭而亡。
攥了袖子,频频拭着额头,两指哆哆嗦嗦的按在樱桃手腕上,这喜,从何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