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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似乎听见萧若的脚步声,睁开惺忪醉眼,转头望来。
萧若粹然止步,只见这红衣女子生地凤眼桃腮,琼口瑶鼻,五官精致已极,直如最高明她画师画上去的一般,一笑起来说不出的冶艳妩媚。荡人心神,一双凤眼轴长明媚,水波潋滟,充满了邪异的灵性。肌肤雪白似凝脂,一头黑亮润泽的长发直垂而下、身段儿浮凸有致、曼妙惹火。
美得今人不可逼视,也美得妖异!连见惯美女的萧若都禁不住一阵失神、心生某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他竟看不出对方地年龄,既有可能是二十来岁的青春少女,也可能是三十来岁的绝色少妇。
红衣绝色女郎眯着醉眼望了望萧若,萧若还未说话,她先自咯咯的笑了起,“我没醉、还要喝!你陪我喝酒嘛!声音又嗲又腻。说完、随手糙起一小坛没开封的酒,“呼”的一声掷给萧若。
萧若两手伸出,稳稳接住酒坛,简直莫名其妙。
红衣女郎抿嘴一笑,道:“喝,你喝呀,拍开坛盖喝呀!
萧若手里的酒坛虽不大。却也有成熟西瓜般大小。这么一坛酒怕不有十来斤,他身为一国之君,一举一动都要顾及形象,顾及普天下臣民的感受,还从来没有抱着酒坛仰头狂灌过。
他心说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的酒鬼啊!英眉暗皱,便欲把酒坛放一边。
红衣女郎眼露鄙夷之色、忽然恼将起来,伸出一根猎浩如雪的纤纤玉指。指了指酒坛,又指了指萧若,“是男人就这么对坛喝!不是那就算了、咯咯”她媚眼横视、笑起来风情万种、颠倒众生。
萧若明知她在激自己,在美女面前却也丢不起那个人。他热血上冲。洪声大喝一声,猛地板开黄泥封口。两手举起酒坛,仰头张开嘴,对着酒坛就是一阵猛灌大审梁山好汉地气概。
他发誓。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如此粗鲁过。真不知要是被朝中那些谨守礼法的大臣看见。会作何感想。
“好。好好!痛快,是条汉子!”红衣女郎一面拍手喝彩,一面;连道一个好字,“男人就该这么喝!我平生最看不起娘们似的小白脸,大好美酒都给那群俗人糟蹋了。”
萧若一口气喝了足有半坛。方才放下,已喝得浑身发热。脑中晕乎乎的想:“这是什么逻辑?她八成酒精中毒了!”
红衣女郎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到矮几都。把桌上一个布包推到萧若面行。
“这是什么?”萧若道。
红衣女郎咯咯直笑,“下酒菜。
萧若解开布包,登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里面是一只叫化鸡。一小包盐炒花生米。几大块香喷喷的卤牛肉。
萧若一见大喜过望,这些虽不是什么精致佳肴,可世上还有什么比饥肠辘辘时、面案出现食物更美妙的事呢。
他拿起叫化鸡,三下两下剥掉黄泥,送到嘴边张口便啃、只觉又香又嫩。好吃得不得了。这只听化鸡似乎并不比皇宫御膳逊色。
他吃了几口。才想起主人还没吃、自己就拿起鸡乱咬,很是失礼,便放下鸡,嘴里嗫嚅着、想说几句至歉的话。
红衣女郎笑眯眯望着他、见他停下不吃,便伸过纤手,一把将叫化鸡夺过、送到嘴边狠狠啃了几口。然后又递给萧若。
萧若大乐,跟这豪爽女郎在一起,还真是用不着狗柬,他豪情大发,便索性放开胸怀,将世俗礼节通通抛开一边。吃几下鸡、对着酒坛喝两口酒、“痛快!“把鸡与酒一并递给她。
红衣女郎笑吟吟接过、左手拿鸡,右手抢酒坛,大吃大喝一番,全无女儿家情态、便又递回给萧若。
两人便这么你来我往的大吃大喝,虽然刚刚相识,却仿佛相交多年地好友一般。
红衣女郎喝到兴起,拍几击节而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禁书请删除),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本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清君为我倾耳听”歌声豪壮。巾帼不让须眉。
萧若拍手相和,接下去吟哦:“钟鼓撰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当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经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萧若吟罢。赞道:“好一个‘与尔同销万古愁’!当浮一大白。”
仰脖子喝了两口美酒,递给红衣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