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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会送你走——我想令尊应该会狠狠地教训你这个儿子吧?”
“你杀得了我?”司徒清有些好笑,可龙碎阳声音里的笑意却更加鲜明,“司徒公子,你如果还记得当年宫廷禁军中那支最特殊的护卫……你觉得你可以从他们的围攻绞杀下逃出去吗?或者你以为,这座密室也仅仅只是座密室而已?”
司徒清默然,又不甘心追问道:“那如果我虚以委蛇,出去后将你的行踪暴露给朝廷呢?”
“你会吗?”龙碎阳笑得清朗。
“不会。”司徒清摇头,眼中有着一丝被压抑的仇恨,“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不共戴天。”
“那不就得了?”龙碎阳似乎在嘲笑司徒清的胡思乱想,但是语气一转,又变得阴森起来,“如果你背叛的话……”他邪气万分地笑了一声,语气又转了一转变得轻松无比,“话说,司徒公子有个很可爱的儿子呢……是叫‘司徒寒沉’吧?”
闻言司徒清猛然一窒,浑身冰冷如坠冰窖,“你?!”
轻轻笑了几声,龙碎阳漫不经心地继续朝前走,“你放心,只要是忠良之后我龙碎阳自不会亏待,当然叛徒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说起来,你们司徒家几代都是人丁单薄一脉单传呀,既然你跟在我身边,我自然也得保他周全才对——我手下的暗影们,可都是很能干的哦!”
紧紧咬牙怒瞪着龙碎阳的背影,司徒清又怒又惊,才知道原来从自己踏进这密室的那一刻起,眼前这个男人就已经把自己算计得牢牢实实了,甚至于他的人早就已经侵入到了自己身边,这男人宽容地轻笑着说“来作笔交易吧”,可在暗地里却早已让自己连拒绝的资格都不再拥有。
被逼无奈归顺龙碎阳的司徒清一肚子火气地跟上了龙碎阳的脚步,不过龙碎阳似乎完全不在意司徒清黑得堪比锅底的脸色,反而笑得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让司徒清那一肚子火气连个发泄的对象都没了。
“那个,说起来,我的兵符被你拿了一块吧?”突然想起什么来着的龙碎阳突然扭头问道,司徒清不满地应了一声,龙碎阳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司徒清原本以为龙碎阳是叫自己把伏虎兵符还给他,可龙碎阳却让他从谁那拿的就还给谁去,让司徒清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千蛛是你的人?”
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瞄了司徒清一眼,龙碎阳反问道:“你觉得有谁能真的驾驭得了他?”
司徒清不再说话。
就在这一切在密室里悄然发生的时候,慕容晓月已经带着昏迷不醒的千蛛来到了这座镇子上唯一的那家客栈里。因为不知道温祺到底是在哪个房间,慕容晓月在将千蛛放道房间床上后直接用剑逼着跟上来的店小二一间房一间房地敲门喊人。这大半夜的被人从床上闹起来可不是件舒心的事儿,来开门的人基本上都骂骂咧咧的没有好脸色,但一打开门看着那把架在店小二脖子上明晃晃的寒刃和跟剑一样冰冷的剑主后都无一例外地变得意外地合作。
找到温祺所在的房间时,温祺正在桌前不知调配着什么东西,一种诡异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门一开便那香味便扑了出来,让慕容晓月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见到慕容晓月的到来温祺似乎讶然,但并不是特别惊讶,只是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慕容晓月收了剑,那个被胁迫着跟了一路的店小二立刻如获重释地跌跌撞撞逃走了。
跟着慕容晓月来到千蛛床边,见着千蛛脸色异常糟糕,温祺原本微笑的神色也立刻变得肃然了,让慕容晓月的心情也陡然变得沉重而不安。不过等到诊断之后温祺微微松了口气,神色也恢复了轻松,只道千蛛会昏迷一是因为心情波动过大,又在之后寒气入体,他本就身子虚,这样一来自然也就撑不住了。慕容晓月刚松了一口气,温祺却又脸色凝重地补充了一句,说这种情况虽然看似不严重,但事实上对千蛛如今的身体而言却是一种相当大的负担。他再三提警慕容晓月,不要再让千蛛的心情出现大的波动,否则这种情况只会越演越厉。
虽然这些话慕容晓月都默默记在了心里,可另一方面他也很清楚,千蛛的心情变换并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或许那个喜怒无常的青衣少年能够左右?温祺似乎也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轻咳了一声后也不再提,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温祺从床边站起来,说是去药铺买些药材煎水给千蛛喝了调养身子,慕容晓月拦下他让他留在千蛛身边照看,在找店家拿了纸笔让温祺写了方子后便自己去了镇子里药铺。在非暴力不合作手段下,药铺老板被迫从床上滚了下来胆战心惊地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