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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了一样还是照旧笑得无害的温祺,司徒清微微一颔首,轻缓笑道:“下狠心?下什么狠心?我向来慈悲为怀,怎会拿人命作笑谈?更何况一个黑道魔头,难道还要我去护他生死不成?”
“你当真要舍弃他?”纵然是淡定如温祺也不由为少年的话愣了一下,可那少年却照旧温和一笑,“他的生死自由天定,我只知道,段哲绝对不能死。不过那最后三天的药引,还是有劳温先生费心了。”
“……后三天,腕间血,巩固作基。”
一个淡淡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司徒清回头看去,正对上那双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的琥珀眸子,心便再一次没来由一紧,神色也突然冷了下去,“你醒了。”
不过千蛛似乎根本就不想见到他,死水一样的眼眸转到了一边的温祺身上,似乎想说什么却连一个字也吐出。温祺笑笑,然后退了出去,“我去给你端药。”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见千蛛闭上了眼睛不愿见自己,司徒清莫名地怒了,但也有些委屈,最后干脆坐在了床边上死死地盯着千蛛的脸庞,似乎想用眼神逼迫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不过这种逼迫方式貌似对已经闭上眼睛了的千蛛并不起作用。
端药回来的温祺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不过好在他早已习惯了司徒清那种匪夷所思的行为方式,只是轻轻咳了一声提醒房里的人自己进来了,然后就走到了床边。
听到他脚步声渐进的千蛛重新睁开了眼睛,却完全忽略司徒清死死看着自己的眼,转而望向了温祺。温祺将药放到一边,动手扶起了千蛛,然后一勺一勺地将药喂到了他口中。司徒清最是讨厌药味,可却还倔强地坐在那里瞪着,看着温祺给千蛛喂药的画面无比地不爽,
真想把那个混蛋的手给剁了……!
某人狠狠地想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语气却是有着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微酸,“温祺,让他自己喝!”
“不行啊,”温祺回头看了一眼一脸不满的司徒清,“呵呵”笑道,“不要说端着碗药了,他现在可是连自己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被一票拒绝了的司徒清继续带着怨气瞪着温祺那只碍眼的手,可温祺却权当做浑然不知,在将一碗药喂完后低声安慰了几句,可千蛛的眼神却依旧是不变的死寂,“你改变主意了?”温祺和暖一笑,拿着碗往外走去,“对,因为这是他的要求和希望。”
没有任何掩饰的,司徒清能清楚地看到那双琥珀般的眸子在一瞬间由原本的死寂变得无力,他正想要开口询问温祺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走到门口的温祺突然回头笑笑,一脸“我是为你着想的哦”的模样招呼道:“出来让他继续休息吧,那么弱的身子,可陪不了多久的。”
暗下扁扁嘴巴,司徒清不再多说一句废话乖乖跟着温祺走了出来。一路上温祺一言不出,让司徒清心里的疑惑像是被只猫用爪子挠着一样痒痒。
直到走出了厢房,温祺才开口,但声音却是被刻意压低了的,“公子想知道我跟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司徒清老老实实点头,而温祺则看着天空淡淡地笑,“公子可曾知道,千蛛救段哲的原因?”
原因?
难道不是因为我逼他去救的吗?
似乎看透了司徒清的想法,温祺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凭千蛛的实力,如果想要做到看似尽力却依旧没有办法挽救回段哲生命的方法只怕不下十条,又何必用自己的血自己的命去换呢?司徒清也终归不是不谙世事的世家子弟,几秒钟之后那张本还疑惑的清俊容颜一下子结了厚厚的寒冰,“他是想死?!”
听着少年咬牙的声音,温祺颔首,淡淡笑道:“他没有瞒我,不过我本以为他的死活你不在乎,所以也并没有太在意。”顿了一顿,看着司徒清的脸色愈发不好看,温祺又继续道,“救段哲就必须要牺牲他,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不是吗?可没想到,到了这一会儿,我竟然发现你其实很在乎他活没活着。”
冷哼了一声,司徒清记起准备开始救段哲的前一天,千蛛问他什么时候履行自己许给他的那三个条件,当时本以为千蛛只是因为自己要他救人又没有给他办成一件事而起的不忿而已,现在想来原来在那时他就已经心存了死志。
“公子,你该知道,毒尊千蛛是医毒两界的奇葩,所以就我个人而言我也并不想他死。不过他也该是高高在上的,失去了尊严对他那样的人来说,或许比死还难过——我不知道千蛛的那三个条件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却愿意用自己的尊严去交换,这已经足以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