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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辽白身上的确一直隐隐作痛,他微微蹙着眉,同样轻声答道:“不碍事。”
宋千程想了想,道:“我这里有瓶药,是止疼的,你要不要用?”说着便要从腰囊中拿出来。
沈辽白还未开口,便听前头楚愆阳头也不回地道:“不必了,我已给他上过药。”
宋千程嘀咕道:“这不是还疼着么,止了疼行动也方便些啊。”
沈辽白便道:“真的不碍事,这些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啊,这么厉害。”宋千程不甚诚心地赞了一句,显然也不把沈辽白的话当真。
沈辽白却是说的实话,他被毒尸所伤的地方虽然还有些疼痛,但那敷了药仍旧如同放在火上燎烤一般的感觉却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脚上的扭伤也渐渐消肿,走路还是会有些不自然,却已经不需要有人搀扶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着楚愆阳用的药效果奇佳的缘故。
宋千程只沉默了一会儿,便又开口了,“说起来,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我家祖上因是干这一行的,倒是有不少奇人异事传了下来,现下左右无事,不若我给大家讲讲?”
含章嘲讽道:“谁稀罕你这些道听途说的鬼故事,你给我安生点儿。”
宋千程却毫不在意,自顾自便讲开了,“我祖爷爷算是我们家最后一辈下墓的,当时,摸金发丘这一行里,领头的便是楚家。”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小心地看了看前头的楚愆阳,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便放心地继续说了下去,“我祖爷爷有一回就跟着楚家的人,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地方怪就怪在,它并不是个死人墓,而是一座活人坟。里头放的不是死尸,而是活生生的人。”
沈辽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宋千程笑了笑,他一贯爱笑,便是被含章嘲讽了,也笑得没皮没脸,但正看着他的沈辽白却莫名觉得脖颈处微微一寒,他忍不住摸了摸后脖根,却听宋千程继续说道:“原来这是一个奇人,为了让自己有个清静地方死去,而建设的地宫,只不过到我祖爷爷去的时候,那奇人都还未死去,只坐在那地宫大殿里,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听到这里,便是最安静的问皓也有些好奇了,“那奇人又是怎么个奇法?”
宋千程想了想,道:“这我也不清楚了,不过看听描述大约是活得比常人久远,也不知一个人活了多久了,好容易看见了进入地宫的一行人,竟然高兴疯了,差点便将那群人一起留在地宫陪他,若真叫他得逞了,怕是这会儿就没我这个人了。”
含章撇了撇嘴,“那真是太遗憾了。”
宋千程笑嘻嘻地道:“可不能这样说,若那奇人成功了,怕是你今儿也未必能站在这里了。”
含章皱起了眉,却再没有说什么。
沈辽白听完了这个没头没尾的故事,对那位奇人并没什么兴趣,只是在心中猜测道,难不成故事里那鼎鼎有名的楚家便是指的楚愆阳家中么?
正在这时,领头的楚愆阳停了下来。
“怎么了?”宋千程向前张望着,看见前头的景象,惊奇地道,“地图上这条路不是笔直的么?这儿怎么有个岔路?”
沈辽白也看见了,在原本笔直的墓道旁,斜斜分出了一条较为狭窄的墓道,尽头如同主墓道一般隐没在黑暗中。
含章道:“沈影青是不是忘记画了?”
楚愆阳沉吟片刻,道:“你们在这儿停一会,我去这条岔路看看。”
问皓皱了皱眉,扫了一眼正探头探脑向那岔路张望的宋千程,将自己的蓬火交给楚愆阳,道:“大郎小心一些。”
楚愆阳接过蓬火,便走进岔路中。
待楚愆阳走后,几人站在原地,一时间无话可说,沈辽白小心地靠在墙上,放松了一下脚腕,对正在一旁看着岔道发呆的宋千程道:“对了,宋先生,你方才那个故事里,那位长生的奇人后来怎么了?”
宋千程回过头来,笑吟吟地道:“按我家中长辈的说法,应该是死了罢,据说他们逃出地宫时,正巧遇上地动,整个地宫都塌陷了,即便那人能够长生不死,被埋在地下的话也是活不了的罢。”
沈辽白奇怪地问道:“他既然可以被杀,又不想活那么长时间,为何不想个法子自尽呢?”
宋千程耸了耸肩膀,道:“这谁又知道,兴许他不敢自尽呢?”
含章嗤笑道:“你就编吧,满嘴胡言乱语。”
宋千程这次却是没有回话,只是无趣似的挑了挑眉,学着沈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