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页)
。这是一个大众史无前例地参与国际商业变革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这种蕴藏着无限动能的变革会成为全球经济的最强音。在后面的章节中,我将讨论这对中国意味着什么—在这个国家,政府正在对互联网内容进行法制化管理。然而,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不稳定性日益加剧的世界上,我们没有选择,只能置身于全球化的市场之中,巧妙地引导并利用它,尽可能地做到趋利而避害。正像比尔·克林顿在2000年的国情咨文中所说的:“我们不会走回头路,因为我们开放而有创造性的社会所获取的收益是无与伦比的。”
在全球化创造巨额财富的背景下,今天的世界到处充满了金钱和财富。而在过去的数十年里,这些巨额的财富在美国找到了“避风的港湾”。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前执行副行长迪诺·科斯目睹着每天流动的巨额资金颇有感触,他说:“这简直就是流动性资金的洪流。生产力革命在全球已经消失了,因为世界的变化如此迅速,而且世界已经变得如此富裕了。”
事实上,现在全球的投资机会还是不足的,因为有太多的资金都投到了美国和其他工业化国家。比如,自从1995年以来,有6。5万亿美元的境外净资产投入美国,这些投资要比这一时期的贸易逆差高出1。7万亿美元。国际体系已经处于失衡状态,这也就是为什么美联储主席本·伯南克要呼吁长期保持全球的投资平衡。他认为,美国需要“把非贸易产品和服务的资源转移到生产那些可进行贸易的产品上”。这也就是说:美国需要在扩大产品和服务出口的同时,减少它的财政赤字以及对海外石油的依赖。然而,这种转移是需要很长时间的,而在这期间,美国还是需要依赖国外投资的。
事实上,美国政治团体的一些核心人物非常反对外国投资—甚至把这种投资看做是“妖魔怪物”,因为他们认为,外国投资严重威胁到了美国的生存环境。但情况并不是如此简单的。从短期来看,实际上,这种态度对美国的威胁是,很多投资者都会认为美国不再接受外国投资。几十年来,全球投资者都把美国经济看做是国际资本的安全“港湾”。美国已经成为全球金融体系的“宝库”。在美国财政状况重新稳定,世界其他国家经济结构很少依赖出口,以及由此带来的全球金融体系恢复平衡之前,没有任何人会改变对美国投资环境的这种看法。但现在,美国一些政治人物对外国投资的抵制情绪已经开始使全球金融市场参与者和投资者精神紧张了,因为他们正在把接受投资看做是玩火###。
最后,未来全球化的世界经济都会归结于这个基本的问题:今天的巨额流动资金仅仅是贪婪的金融投资者寻求短期投资收益,然后又将资金迅速抽回的可怕的副产品吗?而且,这些巨额流动资金难道就是“幼稚的”中央银行家允许“疯狂的”信贷资金存在这么长时间的结果吗?或者这些巨额流动资金的确反映了全球经济中财富的迅速增长?
可能界定流动资金的最佳比喻是汽车发动机里的燃油。如果燃油只集中于发动机的底盘,那么即使油箱里有大量的燃油,发动机也会失灵。燃油只有在发动机里自由流转,发动机才能正常运转。
今天的中央银行家都在急于处理流动资金问题。通常,在某一段时期,全球到处充满着流动资金。然后突然之间,出现了金融恐慌,流动资金(燃油)会很快地流动到一个地点(发动机底盘),而在今天这就意味着仅仅购买政府的短期债券。当这一切发生时,信贷合同和整个经济、金融体系就会处在风险之中。
比如,在1997~1998年的亚洲和俄罗斯金融危机期间,全球流动资金迅速地枯竭了。巨额流动资金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疯狂投资之后,信贷资金却无法获取了。2007年和2008年的信贷危机就出现了同样的发展过程。但为什么巨额流动资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枯竭了呢?更进一步的问题是,是什么因素在驱动我们所说的流动资金呢?
如果我们认真分析一下流动资金的本质,那么我们可以明白,实际上,我们所说的流动资金及其运转状况就是一种信心的反映。美联储理事凯文·沃尔什在谈到这一点时说:“美国市场巨额流动资金的存在就是美国经济良性发展的表现。当经济状况不可能恶化或者至少,即使恶化也会有精确的调控手段时,市场上的流动资金就会‘发育成熟’,并大量‘滋生’。”美联储前主席艾伦·格林斯潘也谈到了这一问题,他说,流动资金就是信心的代名词。在后面一章里,我将提及我与格林斯潘谈到的关于中央银行在需要这种信心支持时如何运转的问题—实际上,这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