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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则安问:&ldo;燕大哥你怕权贵吗?&rdo;燕冲说:&ldo;怕,怎么不怕,不过一般权贵我还惹得起。&rdo;谢则安不说话了,幽幽叹气。燕冲揉拳头:&ldo;你小子是不是又皮痒了?&rdo;谢则安说:&ldo;我的难处正好和不一般的权贵有关。&rdo;燕冲面色沉凝:&ldo;你说真的?&rdo;谢则安说:&ldo;真的,&rdo;他提醒了一句,&ldo;我姓谢。&rdo;权贵,寻亲,难题。最重要的是,姓谢。潼川谢家是世家大族,要数出京城姓谢的人并不难,可要在前面加上&ldo;不一般&rdo;,那就很少了。再回想一下刚见面时谢则安母子三人的穷困,不难想出这中间是个什么样的故事。一个女人孤身带着两个孩子进京&ldo;寻亲&rdo;,能是什么样的故事?能和这种故事对上号的人又少了一大半。燕冲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最可能的人:谢谦。燕冲盯着谢则安直看。谢则安摸不清燕冲的心思,只能说:&ldo;燕大哥你可以当不知道,以后不用再来。&rdo;燕冲没理会谢则安的话,反倒追问:&ldo;你是怎么想的?&rdo;谢则坦然相告:&ldo;没怎么想,反正我不急,先看看他为什么让阿娘带我进京再说。&rdo;燕冲说:&ldo;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rdo;谢则安既不应和,也不反驳。燕冲说:&ldo;你准备怎么做?&rdo;谢则安说:&ldo;我准备卖酒。&rdo;燕冲不耻下问:&ldo;卖酒?&rdo;谢则安说:&ldo;我让张大哥帮忙搞了种酒,特别烈。当然,才小半个月时间实在太赶了,只能借现成的酒把新酒搞出来,要是我自己全程跟进的话,肯定能酿出更好的酒。&rdo;燕冲还是不明白:&ldo;这酒和谢谦有什么关系?&rdo;谢则安说:&ldo;听说长公主好酒。&rdo;他淡笑,&ldo;我这酒不给外带,只能当场喝。&rdo;燕冲说:&ldo;你想见长公主?&rdo;谢则安点点头。燕冲问:&ldo;为什么?&rdo;谢则安说:&ldo;我总要见一见才知道长公主到底是怎么样的人。&rdo;燕冲说:&ldo;都说长公主刁钻善妒,你不怕?&rdo;谢则安说:&ldo;耳听为虚眼见为实。&rdo;燕冲说:&ldo;那等你见完了我再来找你,烈酒我也喜欢,到时你得给我多留点。&rdo;谢则安一笑:&ldo;一言为定!&rdo;赵崇昭最近很高兴,在他坚持不懈地努力之下,赵英终于肯召见他了。赵崇昭心里那叫一个欢喜。即使赵英根本没给他好脸色看,赵崇昭还是傻乐了很久。回到东宫后赵崇昭找来张大德:&ldo;最近有没什么有趣的事儿?&rdo;张大德说:&ldo;有趣的事儿确实有,殿下,小的兄长开了家新酒楼,叫金玉楼。&rdo;赵崇昭挑挑眉。他睨了张大德一眼:&ldo;小德子,你也学会假公济私了?&rdo;张大德赶紧说:&ldo;殿下误会了,小的要说的趣事和金玉楼有关,所以才提起它!&rdo;赵崇昭抬抬下巴,示意张大德接着往下说。张大德说:&ldo;长孙将军和国舅爷在金玉楼打架了,听说差点把金玉楼都给砸了!&rdo;赵崇昭来了兴致:&ldo;长孙将军就算了,舅舅怎么会和人打架?&rdo;印象中母亲的哥哥是个闲云野鹤般的人物,从不与人相争。张大德说:&ldo;因为金玉楼出了种叫烧春的酒,他们都喜欢得很,可金玉楼一天只卖二十杯,还不许带走,只能当场喝!偏偏这酒特别好喝,每天刚开始卖就有人守着了,而且守着的人一天比一天多!&rdo;赵崇昭说:&ldo;这倒是有趣,你这兄长是个有主意的人。&rdo;张大德说:&ldo;这哪能是我阿兄的主意,是‐‐&rdo;赵崇昭两眼一亮:&ldo;是三郎的主意对吧?这段时间都没空出宫,走,我们去找三郎!&rdo;赵崇昭领着张大德风风火火地前往谢则安家。谢则安已经把相邻的两处宅院都买了下来,隔成前院和后院。他到人牙子那儿买了几个长随,专门负责看照家宅,小小的宅院倒是比上一回更有人气了。短短几天,整个院子的面貌看起来焕然一新。谢则安正在院子前的空地上教一群小萝卜头练拳,明明自个儿还是个半大小孩,居然摆出&ldo;老教头&rdo;的架势板着脸站在那儿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