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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吗?你不伤心吗?”,顾念蓉很是不解地问道。
“怜儿没事,能遇到姐姐,怜儿为什么要伤心,”怜儿终于又能有姐姐了,记忆中姐姐总是对自己浅浅笑着,背着自己走过大街小巷,赚取那微不足道的铜钱,爹给的食物很少,她总舍不得多吃,装势咬上几口,其实全都给了自己,只是这样美好的姐姐最终还是离开了自己。
她依旧微笑着,继续说道:“再说其实爹已经对怜儿很好了,至少他没有想过要把我卖入青楼。”至少他没有像对待姐姐一样把自己随手丢给人贩子。
顾念蓉愕然,这世上竟会存在着如此纯粹的笑容,美好的竟像不含任何杂质,就那样满足而又淡雅的笑着,却能不经意地让人感动。
“姐姐会一直在怜儿身边吗?不会离开,不会突然不见,不会抛下怜儿一个?”
能问出这些问题的人,其实是很缺乏安全感,很害怕寂寞的吧,原来笑得再真,她也不过是个需要被呵护的小女孩而已,不知为何,顾念蓉的某处心弦似是被触动了,微微地疼痛,曾经,似乎也有个人,让她想不顾一切地给他幸福,她不动声色地扯出个大大的笑容,亲昵地在怜儿脸颊掐了掐,“那是自然,蓉儿姐姐,紫儿姐姐,和怜儿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是,谁又能预料,原来在不经意间,她已跳入了一个圈,环环相扣,剪不断,却是理还乱,很久以后,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究竟是救了谁,又究竟是害了谁?
白衣少年凝神望着不远处的女子,温柔,带着温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玄青少年见状,兀自埋下头,在心里悄悄地喊了声,主子。
片刻之后,高邮最大最好的酒楼中便多了一干人光顾,话说顾念蓉为了感谢白衣少年的救命之恩,硬是决定请他吃饭,他也没多加拒绝,含笑点头,算是应允。
二楼的客房,顾念蓉亲自斟酒,站起身,对着白衣少年举杯,“小女子初到贵地,给公子添麻烦了。”
“姑娘不必客气,本是举手之劳”,他轻轻碰杯,两人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一顿饭其实吃得甚是欢畅,她和他似乎很是交谈的来,在对话中她才了解到这里竟是高邮,她当时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唯一有所概念的,也只有咸鸭蛋了,惭愧啊!
“小女子顾念蓉,不知公子高姓大名?”酒过中旬,她方记起只顾着瞎扯蛋都忘了问人家名字了,她边问不忘边再给自己倒了杯酒,暗自点头,这酒可真好喝。
“在下复姓欧阳。”
她端起酒杯的手抖了一下。
“单名一个坷字。”
“咳咳咳”,酒才刚入口,她就给呛着了,紫儿和怜儿慌忙左右拍打她的背,欧阳坷也是一脸担忧,难道人们对他的恐惧已不单单局限于高邮了么?
她摆摆手,惊讶地盯着欧阳坷追问道:“你,欧阳克?白驼山少主?”
欧阳坷恍然大悟,好笑地摇摇头,原来是自己多虑了,只是这欧阳克是谁?指尖微蘸酒水,在桌面划了几笔,顾念蓉将头凑过去,原来此坷非彼克。
她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为自己的失礼而道歉,只是这心里已然有了疙瘩,所谓的饭局自然也没了太多的兴致,欧阳坷也是个明眼人,一眼望去,便看出眼前喝得爽快的女子藏有心事,草草饮了几杯,便起身告辞。
从酒楼的木阶楼梯下来,顾念蓉抬头,却只看到闪着金属光泽的银色面具,她定了定,突然开口问道:“坷公子,为什么喜欢带着面具?”
“嗯……”,犹豫了一下,很快又笑道:“只是怕吓着人罢了。”如果揭下面具,这高邮有几人能神色自若,不是惊恐逃离呢?自己可是圣毒子呢。
顾念蓉愣了愣,难道是自己估计失误,其实他是毁容?
从酒楼出来,顾念蓉微微一笑,准备就此分别,欧阳坷冷不防地将玉箫放于她掌心,然后郑重地合上,“这支箫本是在下随身之物,如今赠与姑娘,姑娘日后遇事大可到此路的尽头庄求助,见箫如见人,在下必定竭力相助。”
顾念蓉怔了怔,很快又笑开来,甚是欣喜,手中的玉箫真是越瞧越喜欢,不由抱在怀中蹭了又蹭。
待顾念蓉离开,玄青少年才上前,谦恭问道:“那白玉箫可是老主人送给主子的,您从来都很珍视的,怎舍得……”
“也许是和她有缘吧”,他勾起嘴角,清淡如无,又隐隐透出苦涩,“如果伊敏能一直像她那样,该有多好。”
“玄武,回吧”,他突然唤道,脚步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