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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他独来独往惯了,很少会有跟人谈心说事的习惯,凡事都憋在心里;再说高处不胜寒,胤川要是那天端杯小酒坐在某个小仙面前笑着拍着他的肩道,来,咱们谈谈心——估计还没开口小仙就先被吓死了。二来,胤川从来都是发号施令的那一个,别人问他的意见,他只要给了决定,就会有一众小仙当成圣旨一样前赴后继的去执行,谁也不管究竟为什么这样做,反正神尊说的肯定是对的。所以他常常直接下达指示而从不解释原因。
因此胤川就略略有些一根筋,凡事自己想,想不明白就钻牛角尖的想,知道想明白了为止。不过开天辟地这么久也没见他有想不明白的事情,所以赤言也不知道如果遇见胤川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会怎么办。
当时赤言还一面拍着我的肩,手中一把折扇轻摇,像临终托孤一样戚戚的道,“我们家这个冰块脸以后还要拜托小柒你多担待了——”表情贱的很有让我忍不住揍他两拳的冲动。
然而,今天胤川如此三句话,我在脑子里转了三十个转儿,也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于是二日一早,约了赤言来后山喝酒。
见他一大早心情大好,问其缘故,他说,胤川从四海八荒新请了几位厨子来菁华学府,想必日后能有口福了。
我抿嘴笑笑,胤川请了新厨子,估计我便可以躲个清闲了。
随后我又跟赤言说了胤川昨夜去找我之事。赤言伸了个懒腰道,“记不记得上次我帮你救场,说咱们菁华学府要排一场戏折子,天帝当时便应承下来,说到时候定来观摩,这样胤川不排都不行了,前几天几个配角以及男主都定下来了,还缺一个女主角。全菁华学府就属你和茹素模样最好,我前几天瞧着胤川的意思是要在你们两人里面选一个,想必,他昨天去找你,应该是为了此事——”
赤言此语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凑到他身边,八卦的问道,“男主角是谁,是不是胤川?”
赤言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他那个面瘫,估计只能演个道具,装个冰块什么的还凑合,哪能演的了男主?”
我想想胤川深沉的模样,觉得赤言说的倒也是有些许道理的。然而,胤川不出马,男主当仁不让的便落在了萧夜殿下的头上。
我想象着,若是能穿着华服,站在舞台上唱一段戏,不管搭戏的是谁,胤川定会坐在台下看的,唯有这样,唯有这时,我才会是他眼中独一无二的焦点。
这样,便也是无憾了。
我登时拍桌子对赤言道,“我要当女主!”
作者有话要说:
☆、惊鸿霓裳
我登时拍桌子对赤言道,“我要当女主!”
赤言撇了我一眼,抿了口酒,摇摇头,“这女主是个柔情似水的主,我瞧你,悬!”
我不满意的撅了撅嘴,“我改还不行!”然后好生回忆了一番青逸求我做事时候死皮赖脸的模样,然后依葫芦画瓢的拽着赤言的衣角,一脸哀怨可怜的说,“你让人家怎样人家就怎样啦,只要你帮人家——”
赤言被我从石椅上雷了下来,“……好吧。”
我两眼放光的看着赤言,爽快的拍拍他的胸脯道,“你对我真好。”
赤言,“……我敬你是条汉子。”
赤言改造我的第一步,便是教了我一只霓裳舞。
戏折子是这样开场的,青楼舞女盈盈以一只霓裳舞惊艳全场,曲毕,她将手中的一束桃花枝递给了面前最近的青衣看客,两人四目相对时,眼波流转,青衣男子接过桃花枝的一刹那,便拉开了两人的艰辛情路。
而一个月后,胤川就是要看这一场舞,来决定究竟谁能演这折子戏的女主角。
我有些不解,凡世间演戏演一些男欢女爱也就算了,怎么这庄严肃穆的菁华学府上演的折子戏,也是这么个俗气的路数。
赤言咧嘴一乐,“这个戏本子嘛,是我写的,胤川没插手。”
我,“……”
于是,我便央求着他将舞女的名字,由盈盈,改成盈儿。起码让我在戏里面过一过名中带“儿”的瘾。
赤言想了想,觉得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便从善如流的答应了。
不曾想,使起鞭子来如鱼得水的我,跳起舞来,居然像一个榆木疙瘩不开窍。
用赤言的话说,看别人家的姑娘,那是在跳舞;再看看我,简直是舞在跳我。
我手执绫罗绸扇,摆出一个妩媚的姿势,周身的不协调。我勉强冲赤言挤出一个笑容,然而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