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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大约三、四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率先走出来,方健迎上去,着急地问:“医生,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留院观察一周,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医生答。
方健松一口气。
医生说:“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你可以先回家,明天再来。”
方健确实累了,随手解开衬衫的第一粒纽扣,打着哈欠离开。
第二天方健请了假,提着一份粥去探望思嘉。
思嘉已经醒了,换了素净的病服,正百无聊赖地侧躺在病床上翻阅杂志。见到方健,确切地说,是见到方健手上拎着的粥,思嘉非常高兴。
方健为她垫好枕头,“怎么样?现在还疼不疼?”
思嘉忙着吃粥,最近烦心事很多,她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饭,如今大病一场,更是饿得要命。
“慢点吃,别噎着。”方健温声提醒。
思嘉吃完粥,抹一抹嘴,心满意足,“这粥真美味。”
以前光顾这家粥店,思嘉只觉得口味平淡无奇,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可现在饿得慌,这份粥立刻变得与众不同,身价倍增。做人何尝不是如此?
方健把手提袋递给她。
思嘉首先掏出手机,噫,“昨天有人找我?”
“是,”方健想起来,“昨天有人反复来电,似有要紧的急事,我便替你接听了,但他一听是我,又说没任何事情。”
他八卦地问:“老实交代,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思嘉不解地望着他。
方健说:“少装蒜,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思嘉明白过来。
她说:“我和他只是朋友。”
方健挑起一边眉毛,摆明了不信。
思嘉正欲解释,季良又打来电话。
“你还记得我。”思嘉先发制人。
“前阵子一直在忙着修稿,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季良说。
思嘉信他就有鬼,“你继续编。”
季良讪笑,“思嘉,你别再取笑我。”
他放低身段求饶,思嘉不再和他计较。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思嘉问。
如果是打探刘镝的消息,她绝对二话不说,挂断电话。这种时候,她不能帮他出头,却可以制止他自甘堕落。
幸好季良还有救,“没什么事,我就是提醒你下个周末要交采访稿。”
思嘉哀号:“救命!我现在身处绝境,你居然好意思催稿。”
季良紧张道:“你发生什么事?”
思嘉说:“急性盲肠炎。昨天才动完手术,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季良马上问了详细地址,叮嘱思嘉保重身体,便挂了电话。
方健啧啧几声,“还说只是普通朋友,瞧你说话的口气,可以麻醉一只北极熊。”
思嘉好气又好笑,“喂喂,他和你是同类。”
方健毫不掩饰地说道:“他肯定是受。”
“你又知道?”
“那种贱兮兮的口气,不是受是什么。”
“你好像很不喜欢他?”
“我跟他又不熟,干嘛要喜欢他?”
思嘉建议道:“你们是同类,可以适时发展一下小圈子,交流心得,做个闺蜜什么的。”
方健想想都觉得难以接受。
他说:“算了吧,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谁说同类就要做朋友,保不准他私生活比陈冠希还要混乱。”
陈冠希真是躺着中枪。
诶,这叫什么?受受不亲吗?
思嘉扑哧笑出声。
待到中午,方健为思嘉买了午餐,便打着哈欠回家睡回笼觉去了。思嘉也有些困,吃完粥便迷迷糊糊打了个盹。
季良来的时候,思嘉正在睡觉,背对着门,季良一时不确定是否是她。
他轻轻扣了扣门,“思嘉?”
思嘉被他唤醒,转过身与他打个照面,吓一跳,这是季良?双颊陷进去,眼睛通红,头发长长,脸色灰败,她几乎快认不出他。
“我的天,”思嘉说,“季良,你都变成骷髅了,怎么会这么瘦这么黄?”
因为生病,她的声音沙哑。
她怔怔地看着季良,季良也看着她。
“我以前减肥总是以失败告终,这次好不容易成功,思嘉,你应该恭喜我。”季良的声音亦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