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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随意的便装,赫泉低着头,冷冷的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点名册,“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你?他就不会叫她老师吗?“不然你以为呢?”她冷眯着眼睛反问道。一个星期她的语文课只有八节,他却硬是旷掉了八节,让她感冒到了极点。而当她很严肃地问他理由时,他竟然满不在乎地丢给她一句“交女朋友”。这算是什么烂理由啊!
“总之,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有他这种学生,她这个老师还没有被气得绝倒已经是奇迹了。
“那你呢?听说最近在陪华矢纹不是吗?”赫泉双手环胸,不冷不热地甩出一句,提醒她什么叫做以身作则。
嗄?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我是为了学校办事。如果不是赫老头让我去请华矢纹到学校来办什么讲座,我又怎么会去陪他!”她说得理直气壮。虽然重点其实是为了解除婚约,但好歹结果是一样的。
不过想想,华矢纹也没有想象中的讨厌,除了那像白开水一般的性格和偶尔莫名其妙盯着她看的白痴举动,基本上都还算可以。至少,比起眼前这个成天只知道旷她课的人来说是好多了。更何况,他所弹的流畅的乐声,清澈醇厚的音色,让她这个古典乐的白痴到现在还在回味。想来他演奏会的门票会早早地销售一空也不是没有道理,或许她可以考虑向他坑一张门票,听听他的演奏会也不错。
“下个星期如果你还要旷我的课,就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她朝着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随便。”赫泉耸耸肩应了声,“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留下来也只是浪费时间。颀长的身影做出了转身的动作,不打算理会某人的豪言壮语。
该死的,这是对老师的态度吗?若是孔老夫子知道的话,恐怕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跺脚外加吐血。
迅速地,她伸手朝着他的肩膀抓去,打算狠狠地来个过肩摔,却被他一个闪身避开。
可恶!“你信不信我把你这门课给当了!”她猛地踢出右脚扫向他,管他是学生会长还是赫老头的孙子,她都要照当不误。
“你有那本事吗?”他轻松地把身子腾开,化解了对方踢出的扫腿。依静森的校规,她要想当他的课,必须先赢了他再说。
“你可以试试。”她不介意地再补上一脚。
瞬间,在中文系的教师办公室内,两道人影跳、踢、刺、挡,来回穿梭于办公桌间。而窝在角落避难的财务处长,则开始认真地计算起这一场架所要耗费的资本。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人生最气的,莫过于你是一个人的老师,可偏偏那个人从来不把你当老师看。可恶的赫泉,IQl80,个性却是负的180。
喧闹的PUB内,聚集着各式各样的人,笑闹声、吵骂声以及啤酒杯碰撞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夜的生活,纸醉金迷,许多人往往为了解烦或慰劳自己而来这里做着最彻底的放松。
坐在一侧的吧台边,康雯雯大口地喝着杯里的酒。古有名句,一醉解千愁,能不能醉倒她是不知道啦,毕竟她的酒量一向自认还不错。不过,喝点酒倒真可以解压就是了。
重重地把杯子往吧台上一放,她对着调酒师道:“再来一杯……琴酒马丁尼!”微微泛红的面颊,透露着些许的醉意。
“还——要吗?”吧台内的调酒师讷讷地问道。一个晚上,从啤酒灌到鸡尾酒,已经十几杯了,居然还要。
“你刚才没听清楚吗?我说再要一杯!”她提高音量道。这里的服务质量实在是有待商榷。
“哦……好的。”调酒师悻悻然地应道,赶紧调起了指定的酒。面对着这种明显不是来寻欢而是来消愁的客人,最好的做法就是要什么给什么。
不消片刻,一杯琴酒马丁尼迅速地递出。康雯雯伸手想要接过,却被另一只手更快地挡住。
“你已经不能再喝了。”华矢纹不悦地蹙着眉说道,一只手把酒杯轻轻地拨开。
“……”懒懒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她不理会他的劝阻,霸道地从他手上拿回酒杯。若不是今天和赫泉打了一场,以至于气过头,把钱包忘在学校,她怎么也不会打电话让他到这里来进行送钱工作。
毕竟,让他送钱过来,总比被爸妈知道要强得多。
他着着她泛红的脸颊,修长的手指再次从她的手中拿起了酒杯,“你再喝下去会醉的。”或者现在已醉了。
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接到她的电话知道地点后便来了。她会找他来求助,让他有丝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