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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宁骂到最后,实在是气不住,于是,一把抓起邻近的枕头,使力的往那个可恶的小人方向丢过去。
但一方面因为枕头太软,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生病,力道变小了,她她她……竟然没丢中!
心宁不服气,开始随手抓到什么就丢什么。
一下子整个屋子闹钟、相框、镜子、梳子满天飞,乒乒乓乓的,都快把卧室当成战场了。
“嘿嘿嘿!那是我的笔记型电脑,它不屈于你,你不能——”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电脑就已经朝他笔直的飞了过来。
雷斯倏地跳开身子闪过。
“乓——”的一声,他的电脑……就毁了。
雷斯甚至还来不及为他心爱的笔记电脑哀悼,他又看到心宁抓起了一把剪刀。
天咧!她房间里的凶器怎么这么多咧?
而且,她不是病了吗?一个病人竟然还会这么有元气,活像是个神力女超人似的。
“嘿嘿!不要闹了。”他一个箭步奔到她的床前,夺去她手中的剪刀。“小心伤了你自己。”
“你滚开,不要爬上我的床。”心宁气得拿手去推他,可她手一提……她竟看到了鲜肉!
该死的!她床边还放着那团恶心叭啦的‘假真心’!心宁都快被他给气哭了。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红红的眼眶,不禁大叫:“不会吧?都已经过了三个钟头了,你还会被这个猪心给吓到?”
“那很恐怖耶!”它不只热热的,还沾着血,而且……而且她还记得它在她手中跳动的那种感觉。
呜呜呜……
心宁哭丧着脸,不仅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脆弱?以前,她绝对不会被一颗猪心给吓得魂飞魄散,而且,还迟迟回不了神。
“你这次真的是做得太过分了。”她擤擤鼻子,惊恐的感觉依旧盘旋在她心中,久久不散。
“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他自知无理的小声辩解。
“这样一点都不好笑。”她恨恨的说。
“我知道。”他真的知道,只是,要当他的女人,她迟早得习惯稍早那样的惊悚画面,而且,不是做假的那一种。
他是萨了尼亚王室的后裔,他在五岁那年就遭人绑架,那样的经验对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孩而言,绝不会是个快乐的经验,但当他安全的回到家里,当母亲全身打颤地抱着他痛哭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并不是最恐惧的那一个。
, 那些关心他、爱他,不知道他是生是死的至亲们,他们才必须终日生活在痛苦的煎熬里。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将近三十年的时间,他一直学着让自己看淡个人生死,以游戏人间的态度去面对他必须承受的一切。
但他知道,光他自己一个人明白这一点是没有用的,他必须让那些爱他的人,也明白他随时都有离开他们的可能性,他甚至希望当那天来临时,他的至亲好友可以不要那么悲伤。
为此,从十岁那年开始,他就不断的挑战所有具有高危险性的事物。
他利用每一年休假的时间,玩尽各种高危险性质的娱乐,他不是在向死神挑战,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勇敢的面对死亡,甚至让他的亲人、朋友习惯他的死亡。
或许,他与心宁相识的时间还不长,而他们之间的相处总是在打打闹闹中度过,心宁可能还不懂他的心,但他己悄悄决定要她当他的女人,他希望心宁嫁给他之后,不仅能爱他,他还要她……变得坚强,以便适应有一天,他若是真的遭逢意外,必须与她天人永隔时,她依旧能过得很好。
或许,他用这种方法让她适应他随时随地有被暗杀的可能,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却是他能想到不让她担心,又能渐渐适应的唯一方法。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心宁不懂他的神色为何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总是叽叽喳喳的在她耳朵旁边讲话,心宁突然有点不习惯他的安静,她睨了他一眼,小心地观察他是不是又想使坏?
“你在想什么?”她很凶的问,想以气势取胜。
“想你怎么那么脆弱?”他老实说。
“我哪有脆弱?”她立刻大声抗议。
“你看到那颗猪心的时候晕倒了。”他说出他心中的隐忧。
“我以为那是你的心,我……我当然会晕倒啊!”她什么都没有多想的,脱口就说出心中的话语。
“你还发烧。”他又指出她脆弱的地方。
“我每次一紧张就会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