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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那么回事而已,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抬起手拇指抚过黎凯烈的脸庞,他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比自己还痛,巫维浅勾起一丝笑,嘲讽的笑意。“我早对你说过那是诅咒吧?所以不算是故意隐瞒。”这时候他还有心思狡辩,黎凯烈神情阴郁的看着他坐下,还是那傲然沉稳的步伐,坐在窗口的高背椅上,叫人看不懂表情的侧脸映着夜色苍茫。“你知道我是怎么到英国的,是从我的国家逃离,为了躲避皇族的追杀,理由是我们没能预测出当年发生的天灾,那年的地震震动京城——也就是当时的皇城,死伤惨重,皇帝震怒,必须有人担下罪责。”缓慢平淡的音调,巫维浅看着面前的一盏琉璃灯,七彩灯罩能眩惑人的眼,他靠着椅背闭起眼,“我巫氏一族测算天象,问卜吉凶,所处的特殊地位早就遭人眼红,所以事情就那么发生了,我们逃离京城,但有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能逃到哪里去?”无论过了多少年,只要回想,那记忆中的画面又像电影似的清晰起来,就在眼前……哭喊痛骂的声音,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在死亡和愤怒中走向绝望的族人,那成百上千个想要逃离命运终究无法如愿的灵魂。追杀、逃亡,杀人、或者被杀。以为麻木的感知似乎在遇到黎凯烈之后重新苏醒,连同这段记忆,都一起复苏,在巫维浅微抿起的嘴角边始终挂着不冷不热的弧度。“在逃亡途中我救了一个人,但是没想到那个年纪比我还小的孩子竟然也是朝廷的刺客,他下毒毒杀所有人,只有我没有中毒,因为自作主张救下他,所以受罚没有吃东西,逃过一劫。”多么讽刺,他挑眉,转过头,似乎还有点笑意,“这些薇薇安都说了吧?”黎凯烈无法正视巫维浅的双眼,那凌厉又傲然的黑眸依旧那么深邃,其中的感情是悲哀还是别的他不想深究,他只想抱紧他,忍不住去想如果那个时候他已经出生,如果他当时能救他,如果他们早就认识……可惜,不管有多少种如果,谁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那是发生在数百年前的往事,早已是历史的一部分,无人知晓。“不用再说下去了!”薇薇安发觉到自己的错误,她的做法正在揭开那个人所掩埋的伤口,“维尔特,他都知道了,你不用说了。”“那是你告诉他的,”他的目光从薇薇安身上移开,深深注视着黎凯烈,“你是想从我嘴里知道一切吧?你想拥有完整的我,包括我的过去,不管那里有什么,你都想要——”他轻笑,不知是嘲弄还是赞扬,“贪得无厌的男人。”“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我什么都想知道,我就是贪得无厌。”黎凯烈承认的干干脆脆,走上去从椅背后圈住他的肩膀,“如果我为你说下去呢?”不等巫维浅回答,他收紧手臂,“因为你没有中毒,成了唯一的希望,但你也是造成这些的罪人,你的族人在临死前将所有力量灌注在你身上,你身上的“千魂”不是什么忘记过去而产生怨念的冤魂,他们——全都是你的家人。”被至亲怨恨是什么滋味,一夕间失去所有是什么感觉?因为自己而害死整个家族至亲,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沉痛和懊悔?黎凯烈在他身后极力控制着不让悲哀和愤怒让嗓音变调,“你要承受千百个冤魂对你的惩罚,他们的力量让你永生,也折磨着你的灵魂,你的职责是把‘巫’这个姓氏延续下去,但你没有照做,你承载着无法控制的力量游走在世界各地,要找的是解救自己的方法,然后你遇到薇薇安,她在一次意外中救了你,她的老师知道你的事情后告诉你只有失去所有才能得到解脱。”付出所有,或者抛弃自己的灵魂。徘徊在两者之间的人只能成为灵魂受缚的行尸走肉,这是最残忍的惩罚。“亲人对你的恨你是怎么承受的?让那些冤魂寄宿在身上是什么感觉?违背亡者的意愿活着你一直都不自由,维——”黎凯烈伏在他的肩头,闻着黑发里清淡干爽的味道,騑凣電孑書轮罈“让我给你自由,你可以和源千造签订契约……”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就像割开血肉,一个字一个字的被剜下来,“……如果他能让你活的更轻松的话。”“只要能让我活的更轻松,你可以不在乎他和我有更紧密的关系,从此以后让他和我的血脉相连,用秘法建立契约,我和他的灵魂将会是彼此的一部分,即使这样,也没关系?”往后瞥了一眼,如他所料,那并不是张高兴的脸。“啊,没错,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关系。”挤出来的笑意扭曲的叫人不敢多看一眼,黎凯烈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巫维浅拉开他的手站起来,“说谎。”一记不轻不重的耳光扇到黎凯烈脸上,冷傲又威严的眼神不屑的看着他,“明明嫉妒的药死,你的脸上就写着不情愿,为什么不承认?不想我这么做就直说,反正我知道你是个自私的男人也不是一天两天,宁愿我受折磨也不愿意让我和别人有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