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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让她知道拿他倪均当小丑耍的人,她的下场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面子?我若不是为了你的面子,怕你喜帖发了,酒席订了,却被退婚没面子,我会硬着头皮和你举行婚礼吗?当初我是多么不想和你结婚,想和你分手,是你非要我嫁给你的,这些你都忘记了吗?”他怎么可以冤枉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
罗浥薇再也压抑不住,豆大的眼泪终于潸然而落,颤抖着艳丽的红唇向他说道:“至少我们曾经相爱,我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别再互相伤害了,好不好?”
她如泣如诉的模样惹得倪均内心动荡得厉害,想如她所愿,却又被内心的恶魔不断地在耳边嘀咕着、叨絮着不可以心软,所以他的心在经不起考验的情况下在瞬间又硬了起来。
他很残酷地丢给她一个狰狞的笑容,告诉她:“离婚是不可能的事。”说完,便自顾自地下床,套上从衣柜里翻出的衣服,即走出去。在离开房间前,甚至没再看她一眼。
空空荡荡贴满喜字的新人房内,留给罗浥薇的,除了他曾停留过的气息及凌乱被抛在地板上的新郎礼服外,就只有无尽的伤心与奔腾的泪水而已,什么都没有了!
老板不在家,此时不偷懒更待何时?反正工作都完成了,干脆就来偷个浮生半日闲,看看报纸、喝喝茶,好好犒赏一下自己的辛劳。
为公司做牛做马这么久,老板不体贴,他自己体贴自己总行了吧!
看准倪均和罗浥薇此时已到法国度他们的蜜月假期去了,陈佳郁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很自然地便以帮倪均处理公事的合理藉口为由,堂而皇之地进驻总裁办公室,舒舒服服地斜倚在牛皮沙发上看报、喝茶,说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再说,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原本该在这里头办公的总裁秘书也在倪均顺利娶得美娇娘之后,没必要再制造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情境,所以接任者的办公桌便又顺理成章地被搬回到罗浥薇来恒阳上班之前的老位子,因此他现在才可以不必拘泥于形象,悠哉游哉地半躺着休息,好不快乐!
“人生多美好!啦啦啦……”陈佳郁随兴地一边哼着自己编的不成调歌曲,一边翻阅着报纸上的新闻,哪知翻来翻去,有大半的版面都是关于倪均与罗浥薇世纪婚礼的报导。
他们可真是热门人物,一场婚礼竟比国内外重大新闻所占的比例还多,实在有够夸张。
不知现在的新闻记者是不是都没新闻好跑了,才会无聊到将这场婚礼以头条处理?
而且他好歹也是个帅哥,更是这场婚礼的伴郎之一,怎会离谱到连张照片都没有,那些新闻记者是不是眼睛都脱窗了?没眼光!
正当陈佳郁百无聊赖地翻着报纸,上眼皮也逐渐与下眼皮“相亲相爱”时,一阵熟悉的暴怒狂吼骇得他差点没从沙发上滚下来。
不会吧?他一定是在作梦,要不然怎会出现幻觉、幻听了呢?
他揉了揉有些蒙胧的双眼,又定睛瞧了瞧在他眼前矗立的巨大人影,却还是抱着巨大的怀疑态度,因为这个人在这个时间百分之百是不会出现在这儿的,而且还露出杀人的目光盯着他看。
他的工作量真的太大了,所以才会连作梦都梦到他那可怕的阎罗王总裁。
看来他该休个长假,好好放松一下紧绷的情绪才是,否则迟早他会因为工作而导致精神分裂症!
“陈佳郁!你还不快点起来,躺在这里像甚么话?”倪均恼怒地再次吼他。
他一不在,偷懒的人倒不少,看样子不立即为他们做个教育训练是不行的!
“嗄?”难道他不是在作梦,真是阿均回来了!但怎么可能?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佳郁被他吼得瞌睡虫跑得一只都不剩,马上起立、稍息、站好。
“你的皮很痒喔,我把公司业务交代给你处理,你竟然在这边偷懒,难怪你底下的那些人敢有样学样地摸鱼、打混,你是不是想趁我不在把公司搞垮?”他火冒三丈地握紧拳头,关节处还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吓得陈佳郁连忙摇头澄清。
恐怖哟!恐怖到了极点哟!他这座活火山爆发了哟!
“阿均,你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想把公司搞垮?我只是工作完成后想休息一下,并没有偷懒的意思,真的!你要相信我。”脾气这么坏,该不会是性生活不美满吧?要不然谁会在结婚的第二天摆出一张“包黑子”的臭脸来?
那他得要好生伺候才行,省得扫到台风尾,吃不完兜着走!
“有没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