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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文人曾说过,这世上的父母通常偏偏喜欢孩子里丑的、笨的、蛮横的那一个,却把乖巧伶俐能干的排在后面,这句话倒是有一定道理。秦夫人就是这么个典型。
从秦华一回来,她就没消停过,一时抱着儿子大哭,好似她的儿子被恐怖分子劫持过一般,受了天大的惊吓和委屈。一时嘱咐家里的帮佣,放洗澡水,再仔细做几个秦华平时最喜欢的菜,还不忘记赶快打电话叫秦朗回来。
若不是他娘将不孝的帽子扣下来,秦朗根本不想理会。一进屋子,就看到秦夫人嘘寒问暖的围在秦华的身边,而秦华一副少爷的做派,摔摔打打,几个帮佣挨个给教训了一顿。
一见他那个样子,秦朗就算有再好的心情也升腾起一股怒气。在他眼里,这个弟弟已经和废人无异。
偏偏他娘还一叠声的叫他给这个局长那电话,再跟那个领导说一声,非要让那些欺负她宝贝儿子的人付出代价。秦华还跟后面煽风点火,叫喊道,对对,就是那个高飞,还敢吓唬他,还有那个张陵君也不是好东西,属下那么嚣张也不见他阻止,肯定是他在后面授意的……
直到秦朗摔了个茶杯,娘俩才住了嘴。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半夜三更去人家里干嘛?还偷偷配了钥匙?”秦朗扯开领带,在家里他总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秦华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秦夫人一看,马上帮儿子说道:“都是那个死女人,勾、引我儿子,还耍欲擒故纵的把戏,要不是这样,我儿子怎么会上当半夜跑到她家里去。”
一旁的秦华听到这话,连连点头,“对对,就是那个女人害得我。”
盯着茶几上的昂贵茶杯,秦朗真他妈的想再摔几个!他已经没力气再和他们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说道:“你们知道那个张陵君是谁?我们家根本动不了他。你们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保不住你们!”
秦夫人还不相信,觉得大儿子是在骗他,根本就不想为弟弟出头,“不就是个小警察,要真有能耐早出头了。”
秦华也说道:“那我受的罪,就这么算了?”
“你受的罪?你根本就是自作自受!给我老实在家里待着!”吼完这一句,秦朗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如果有熟人看到现在的白徽文,肯定无法将他和厨师学校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学校里的白徽文是学生会宣传部的部长,一张南方男生斯文清秀的脸庞让他颇受欢迎。他又能说会道,略带江南口音的普通话轻柔顺耳,整个儿一副江南书生的模样。
当年韩小陌高考失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憋了一个星期,最后决定拍案而起,弃笔从戎,手持屠刀霍霍向猪羊……事情当然没那么简单,首先韩爸韩妈就一百个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去当个厨师,每天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切切剁剁,哪里是个女孩子家应该干的事情。
从韩爸年轻时期写给韩妈的情书就可以看出韩爸的骨子里的浪漫情怀:我就是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河,你就是河边婀娜多姿的杨柳,你的倩影深深的印在我的心上……上面这首诗是韩小陌在家里找东西时乱翻出来的,惊鸿一瞥后就被韩妈抢夺了去,从此杳无音讯,再也没能一睹它的风采。韩妈在护士学校学习的时候,每天晚上打着手电筒看琼瑶的小说,悲悲切切,哭哭笑笑,恨不能自己也去谱写一段昏天暗地……应该是感天动地才对——的爱情故事。这样的韩爸韩妈凑到一块儿,简直可以说是天意。
反正他们对女儿的规划里有洁白的连衣裙,有温柔似水含情一笑,有手捧图书蹙眉沉思,但是绝对没有挥舞菜刀向猪肉进攻。于是整个夏天,韩爸都在摆事实讲道理,韩妈在女儿面前以泪洗面,一定要她再去复读一年,实在不行去卫生学院当个护士或者去附近的师范学校将来当个老师也好啊。
当护士?医院里的阿飘在数量上应该仅次于墓地,坚决不去。当老师?一个高考失败的人去当老师,难道不是莫大的讽刺吗,更加坚决不去。
见来软的不行,韩爸韩妈一起翻脸不认人,决定上家法。韩家家法一共两样东西——晒衣服的竹竿和拖鞋底。父母改变策略,韩小陌与时俱进,立即调整应对方法,采取以柔克刚。接下来的日子里,换成韩小陌在韩爸韩妈面前楚楚可怜的哭。父母永远斗不过儿女,韩爸韩妈最终还是给韩小陌哭软了。
他们到处打听,终于选定一家公认最好的职业学校,千般不舍万般不愿的把女儿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