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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弟弟暗示了一眼,钱盛文便明白了。他立即配合的起身,来到沈石那桌,故意大声道:“咦?沈贤弟,为何你一字不写,只有白纸一张?”
听到这话,整个大厅的士子都同时看过来。连县学也停下了脚步,看到沈石一身酒气,吃得是油光满面,衣上还有污渍,眉毛顿时拧成一团,面色颇为不善。
贤弟?咱们有这么熟吗?
沈石看了看四周,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平静地笑了笑,好象没有丝毫羞愧的样子:“沈石才疏学浅,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哈哈,贤弟身为将门,一心从文。又何必藏拙。哪怕只言片语,也是佳话。”钱盛举也开口说道。
“原来他就是沈石啊!”有人小声道,“那个将门?”
“钱氏兄弟有些过分了,怎么可以欺负将门。”
钱氏兄弟专坑沈石,秀自家智商优越性,这在金华不是什么秘密。
今天,他们又来,有人心中不平。
“什么将门?武夫而已。我大宋是士子的大宋。”这人说的直白。只要沈石一天不是士子,欺负他,就是政治正确。
所以,哪怕有人心中有正义,心中不平,却也不会为一武人出头。
“上次沈贤弟的诗不就极好。”钱盛举道。
这货是故意的。原沈石可不会写诗,不然他早成童生了。所以他每回的诗都是垫底的。
是佳话,成就别人的佳话吗?
一帮子童生,能写出什么佳品来?只有找一蠢材对比着,才可显示他们的优秀。
这和与丑女一比,人人都是美女,是一个道理。
如果是平日,沈石早掉坑里了。可是他却—直无动于衷。钱盛举对弟弟暗示下狠料。
“是啊,是啊。诗会不写诗,真是有辱斯文。堂堂诗会,文人雅事。却偏偏有人不发一言,不留笔墨,恰如一颗耗子屎,打坏一锅汤。”这俩兄弟焉坏焉坏的,但,却也够蠢的。
他们干的事是政治正确,但是“打压武人”,能干不能说,更何况沈石已经说了写不出,这是退一步,也是认输。但他们还在逼。
他们只知晓大宋抑武扬文,但是他们干的太狠了,会是什么后果?
又或者说,他们想干什么?就是赵家人也不敢干的这么“光明正大”。
也就是这两货只是童生,如果真的当了官,绝对会被人玩死。
第14章 果然还是要怼的
不过钱氏兄弟显然不这么想,他们觉得自己干的再对不过了。
钱盛文更是大声嚷嚷着:“沈石,这可是细侯,你若不会做诗。还是赶快离去,不要妨碍我们成为细侯的入幕之宾。”
这个弟弟倒是直接。入幕之宾不过委婉的说法。然而再委婉,他本质上都是要跟人啪啪啪的。
他们绝对是亲兄弟,都是这么的“直”。估计这也是他们逮着原沈石一个欺负的原因了。除了没什么心眼的武人,玩文字耍嘴皮子,他们是真心不是文化人的对手。
这不,他大嘴巴一张便惹恼了台上的细侯。
看上去他是在难为沈石,踩沈石,表现自己。但是他当众表示要和大美人啪啪啪,呵呵呵……
“小姐,这人坏透了!”细侯身边服侍的丫头不满道。
看了看沈石,小丫环又道:“沈郎君倒是个正人君子。只可惜却是个武人。”
“怎么?你也看不起武人?”细侯问道。
“小姐,奴哪儿看不这人家。这沈郎君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小姐也知道他不是一个做诗的人。”小丫环可惜道,“不然,他只要做了一首就说他做的比他们好,气死他们。”
“你这丫头,人小心眼子可不小。”细侯笑道。
“嘻嘻,奴知道了,作弊是不对的。”小丫环嬉笑着。
“秋儿,你把这个与他。”细侯取出一个香囊,递了出去。
“小姐,你这是……”小丫环愣了,刚刚还在说不作弊。你千万不要说里面装的是白纸。
“做诗要灵性,最耗心力。仓促间哪儿做得好诗。而且,你不是不喜欢他们吗?咱们就不让他们中好了。”
“是是是,小姐,你总是有理。”秋儿是下人,当然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丫环秋儿接过香囊,直奔沈石身边。
不过秋儿赶过来需要时间,而已经嗨起来的钱盛文却已经等不及让人夸自己了。
“在下偶得一首诵菊,可谓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