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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听到她这样说话，他心底有些不豫。

他没想过杀她。

因为她看起来太弱小了，还因为她想做他的女人。

“你上次唱的那首歌。”伊尔迷忽然说，“你再唱一次。”

“我不要。”

“那就杀了你。”

“……”

珠里看着面前面无表情、语气不似作伪的杀手先生，漂亮的面孔微微泛白。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说出这种话来。

“快点。”他有些不耐烦了，如是催促。

“……好吧好吧。”她后退了一步，用背贴着商店的卷帘门，声音微颤了起来。

can we go back to the ti like diaonds

with the ory sweet that akes sad

大雨哗然不绝，伊尔迷就这样望着雨水，一动不动，仿佛是雕像似的。

“ i beg you ”

“touch and love ”

“and you take ho， the orng light”

“我答应了。”

忽然间，珠里听到了伊尔迷的声音。她的歌声停下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疑问的声音：“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说‘触碰你，然后爱你’？”伊尔迷一本正经地说，“我答应了。先从触碰开始吧。你想要我碰你哪里？”

他说的是歌词。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伊尔迷托起了她的下巴，蹙眉说道：“你不是想睡我吗？我觉得今天就不错。我虽然对工作的态度很认真，可是我不会为了一桩工作而杀掉一个对胃口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雨淋久了，他的手有些冷。

这一瞬间，珠里觉得一整天的烦躁、厄运、不幸都团在了一齐，急需寻找一个发泄口。这些负面情绪在她身体内横冲直撞，令她的理智都有些消散了。

她看着伊尔迷的脸，想到初初见面时的场景来。

他救了她，然而他一无所觉。

“……伊尔迷。”珠里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你说对了，没错，我想睡你。”

说完，她一踮脚尖，仰头吻了这位黑头发的杀手先生。

“触碰我吧，哪里都可以。”她说着，因为哭过而泛红的眼睛，仿佛又下起了不歇的雨，“随便你喜欢。”

※、 like your kiss

鞋子被随便地甩在玄关外, 风衣外套被丢在了地上。虽然是晦暗的下雨天, 可是连伸手开一下灯的时间也没有，只能任凭房间继续保持昏暗。

客厅的沙发上, 窝着两个人。

伊尔迷压着佐伯珠里，很认真地说：“事先说好, 我不会因为你喊疼就停。”

他的黑发垂落下来，像是一捧墨染就的布匹。

被他扣着肩的少女，已经全然不见了之前邀请他时的主动，只余下了浑身的僵硬。她呆呆地愣着肢体，双膝不自然地碰在一起，漂亮的面孔上泛着轻薄的绯红色，像是被海浪所冲淡的夕阳。

看到她这副模样, 伊尔迷有些疑惑。

难道她和自己一样，也对这种事毫无经验么？那她为什么会这么主动？

“第一次？”

“……嗯。”

听到她迟疑的回答，伊尔迷心底的困惑愈甚了。

他不由开始思考，女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生物

明明是一副害怕得不得了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害怕他会杀人, 还是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她还是用手紧紧地攀着自己的肩膀, 好像生怕他会离开一样。

就在这时，伊尔迷的手机又煞风景地响了起来。前一秒还在思索“女人”这个问题的伊尔迷下一秒就迅速地接起了电话，进入了敬业的杀手模式。

“把钱打过来, 我就去办。”他说。

“……伊尔迷？”珠里看着他的模样, 有些担心，“你不会是要去工作了吧？”

“是。”伊尔迷很无情，他松开了压着的少女, 说，“我要去工作了。”

珠里：……

什么！她在伊尔迷的眼里竟然比不上工作吗！

她有些气鼓鼓的，但是却毫无办法。那位敬业的杀手先生已经站了起来，一撩长发，似乎是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