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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群身穿金黄色飞鱼服的锦衣卫,每一个人俱是眼神如电,面容上呈现一派如同莹玉般的温润,行走的步幅不徐不疾,但每跨一步都象行云流水,无比流畅。
血煞司天阶锦衣卫!
严龙见了,心中思忖:“什么事这么大阵仗?居然要出动血煞司天阶锦衣卫?!”
囚室里的囚犯们开始躁动。
姜维在囚室的过道前站定,看了看一长列囚室里关押着的囚犯们的状态,然后开始从过道的首端缓缓踱向尾端,他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本官现在要给你们所有人调仓。稍后每个人都戴上枷锁,一个跟着一个,去北仓的鸽子笼。若有谁斗胆敢挑事,敢逃逸,或不听号令,我活剐了他!”他的声音不高,不过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每间囚室的每一个囚犯耳中。
“姜维内功不错。”严龙在心中赞叹道。
开仓。
戴枷。
然后,每个参赛的武者都开始跟着锦衣卫朝北仓移动。
严龙他们这些中阶武者,是最后移仓的一批人了,此时正值天色将晚之际,因而所过之处,昏暗无光,连影像都很难辨清。
行进途中,一路相安无事,队伍即将到达北仓一层的大堂,突然在远处的通道口上,有一人蹿了出来!
姜维一扬手,队伍即刻停了下来,押送的锦衣卫随即成扇形排开,刀出鞘,劲弩上弦。这个阵形除了能够弹压隐隐有噪动之势的一众囚犯们,还对那个不速之客形成了包围之势。
只见这个不速之客一身锦衣卫官的穿戴,浑身浴血,面上表情惊惶失措,如临绝境,手执两柄雁翎刀,正踉跄地朝他们这一个方向跑来。
这个人,严龙是认识的,因为偶尔可以在诏狱内看到他在巡视。
此人正是刑狱署副千户周兴。
“周兴是刑狱署中仅次于姜维的第二号人物,为何在这诏狱之内,还如此仓惶?”严龙心中疑惑地想。
周兴仿似见了鬼似的,不停地回头张望,但当他逃到北仓大堂里,见到前面堵着的姜维和大批锦衣卫时,面上仓惶绝望的神情,就更重了,这让他的脸部都开始扭曲起来。
就在他进退维谷,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道刀光亮了!
然后,周兴的头便飞上了空中。
血洒了一地,监仓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火把亮起!
张扬施施然地从火光照不到的暗影中走出来。在他的身边站着一名身穿金黄色袍服的天阶锦衣卫,此人手执七尺长刀,刀锋还在滴血。
而在张扬身后,也跟着大批的锦衣卫,这些锦衣卫推搡着几名身穿锦衣卫官服,身戴枷锁之人,来到了北仓一层的大堂之上。
“原刑狱署副千户周兴涉嫌收受赂贿,操纵诏狱擂台赛,本官奉令缉拿,周兴负隅顽抗,现已伏法。众人当以此为戒。”张扬高声在堂中说道。
声音悠悠,在这阴暗的诏狱中久久回荡。
此时有许多囚犯都被大堂中的动静吸引,围拢在各自监仓内的铁栏杆前观望,听了张扬说的话后,不禁哗然。
“想不到擂台赛还有黑幕啊!”
“怪不得听说张五容都被打死了,他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输?!”
“对啊,听说是被下了药!”
“别瞎说,哪是什么下药啊,是中了蛊呢!”
“行啦,别吹了!”
……
整个过程中,张扬都没有理会姜维,姜维亦没有上前去参见上司。
这时,有锦衣卫拾起周兴的头颅,拖起地上周兴的尸体,来到张扬前面。张扬看了看锦衣卫捧过来的头颅,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罢,他手一挥,领着一众锦衣卫从原路返回。
严龙见了,心想:“看来是刘侨在肃清内鬼了,只是不知道许显纯下一步会如何接招?”
姜维带着队伍继续前行,过了大堂之后,再走了长长的一条甬道,来到一幢高达六层的建筑物,这便是全诏狱最大的北仓“鸽子笼”了。
每个囚犯各安其位,都被重新关入了囚笼之中。
严龙却是例外。
姜维带着他来到了一间与其他囚室相隔甚远的单独囚室。
这一间囚室很大,一打开门,可以看到里面安置齐备的生活设施,条件比起其他囚室来说,优越了许多。
姜维对着随行的天阶锦衣卫说道:“奉指挥使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