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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以为不过是受凉……暖着个几天便不打紧的……。”那奶妈子仰头,一脸的哭相。
“混帐的糊涂东西!来人啊!把她拖了出去;立时给我乱棍打死!”瞧乌喇那拉氏咬牙切齿的样子,若不是不会且又不能失了身份,我想她会很乐意自己去拿了棍子把这妇人给活生生的打死的。
这边我还在诙谐的在自己心里打着趣,那头却早有两个嬷嬷急忙赶将上来。一边夹一个,便硬生生将那有奶娘向外拖了出去。
“福晋,福晋饶命啊!奴婢全都是好心啊……福晋……。”那愚妇像是仍然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一般。还在那里一边扯着脖子叫屈,一边奋力挣扎。却最终还是被拖出了门去。
“太医……大阿哥这……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乌喇那拉氏此时哪还有心思去管那蠢货似的奶妈,只是心惊胆战的边哭边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太医,轻手轻脚的触碰自己儿子胸口。
太医的动作,其实已经是极小心了的。只是那孩子像是真的疼的异常。只稍稍一碰便痛的哇哇大哭。小脸也涨的血红血红的,脸上眼泪鼻涕的横流。满屋子瞧着的大人没一个不心疼的。
“回福晋的话,大阿哥这病是出生后脐带处没处理干净故此流了脓。后又拿暖身的护腰天天裹着。既没处理干净又拖了时日。这才弄到今日这般田地。”
“张太医……大阿哥这病……可有,可有……性命之忧?”乌喇那拉氏大受打击。连人都站不住,站在当地摇摇晃晃。吓的我连忙眼明手快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去将她扶住。
“这……福晋……下官不管妄论……。”那张太医又开始拿袍子袖口擦汗了,“惟有尽力而已。”
一句尽力而已,把乌喇那拉氏硬生生的彻底整个击垮。急的立时便晕厥了过去,若不是我正巧扶着她,只怕这会早已要倒在地上了。
“哎呀!福晋!”眼见主子不好!宜凝是最先叫出声来的。也顾不得大阿哥还赤身*的躺在桌子上。便要往我这边奔过来。
“宜凝姐姐,你快先别过来!帮大阿哥穿好衣裳的要紧!秋娴,快来帮我把福晋扶到里头床上去!张太医,你先跟进来瞧瞧福晋要不要紧,随后再给大阿哥细心诊治!”眼见一屋子的人全乱了方寸,跟无头苍蝇似的一窝蜂的就要涌将上来。看不下的我终于忍不住厉声呵斥道。
“是!是!”眼见自己一句话把福晋给吓晕过去。张太医早吓的手足无措。
此刻哪里还有空奇怪我是如何会在雍王府的。只是唯唯诺诺的跟着我们往里头卧房走。那边宜凝被我一说也回过神来。心知奶妈犯事,此刻桌子上的大阿哥无人看顾。少不得要先交由她这个福晋身边的心腹照顾。故此也并无疑义,自去替被众人抛下的大阿哥重新穿好衣裳。
人人惶恐不安手忙脚乱。故此谁也顾不见谁。
只有我在忙乱之间偶然抬头望见,仍直愣愣地站在外屋的李氏。像是个丢了魂似木偶般望着微微敞开的窗户外头。
外头的院子里,被勒令立时打死的奶妈子正哭天抢地的大叫着救命救饶等语。粗重的板子一下接着一下,打的出奇的有节奏却又令人心惊! 。。
第四十五章 白跑一趟
屋子里很安静。下人们谁都不敢出声,一个个无不屏息以待。
虽然只不过是十月中旬。但一等天色擦黑,即使是待在屋里也不得不生起火来。
我与侧福晋李氏一人一把靠背椅坐在乌喇那拉氏的床前。身后分别侍立着自己的贴身侍婢。眼见李氏无意与我多话,只是闭了眼的在假寐。我便只得眼睁睁的盯着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直发愣。
已经二十二岁的胤禛,可以说是诸位成年皇子当中妻妾最少的一个。于男女之事上,他似乎一直秉行一生的独有作风并不怎么着意。
甚至曾经有人怀疑过,如果不是为了子嗣传承问题。登基之后的雍正;很有可能连选妃入宫的惯例也会废止掉。
只是……即使雍王府此刻正经有名分女人只有两个,却也已经闹的暗潮汹涌了。只要想到自己将来很有可能也要成为她们中的一员,那种忍不住的想要苦笑的心情就止也止不住。
“侧福晋。”一个嬷嬷走上来向坐着的李氏福了福身。
“什么事?”李氏也不睁眼,便这么问道。
“回侧福晋的话,大阿哥的奶妈子受不住。已经在外头咽气了……这会子福晋没醒,奴婢们不知道该怎么料理……。”那嬷嬷吞吞吐吐道。
“蠢货!死了的人自然是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