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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坐在拘留室的地板埋头沉思,从早上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他觉得大脑一片混乱,烦躁不已。他仔细回想当时苗如兮的样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总又抓不住关键。
拘留室的铁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对他喊道:“出来。”张春站起来缓缓走出去,出门时被粗鲁地推了一把,然后他在审讯室见到了一张久别的面孔。
“张春,老实说你有没有做过?”
张春刚坐定,他对面的云海洋就慎重其事地对他说,张春盯着云海洋看了半晌,缓缓开口,说:“没有。”
云海洋瞬间松了口气,说道:“你放心,我会尽量帮你的。”
张春淡淡一笑,没问他怎么会知道的,说道:“谢谢。”
“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证据并不充足,他们还不能起诉你,受害人当时并没有看清罪犯的样子,而且也没检测出犯人的精‘液。”云海洋分析到。
“但是从四楼摔下去没有受伤根本不会有人信,更别说当时美术室里的东西了。”张春无奈地叹气。
“你是谁犯人可能不是人?”云海洋凑近张春,压低声音问。
“我摔下去后,再上楼去时什么也没有,苗如兮也没在。如果苗如兮并没离开过美术室,那只说明第二次上楼我看到的都是幻觉。”张春定定地盯着云海洋说。
“如果真是这样,还真不好办!”云海洋顿了一顿,突然一笑,对张春说:“要是抓到那只犯鬼,向受害人证明你的清白,受害人撤诉的话就有办法了。”
张春白了云海洋一眼,说:“怎么抓?你会抓鬼吗?”
“不是有夏树在嘛!”云海洋脱口说道。
“夏树?”张春一愣,定定地看着云海洋半晌,然后问:“是谁?”
云海洋一脸古怪地盯着张春,来回打量了几遍问:“你们分手了?因为这事?他太不义气了!”
张春更加奇怪地盯着云海洋,一本正经地问:“夏树是我女朋友?”
“你怎么了?失忆?”云海洋惊奇地说。
张春一手扶住额头,叹着气说:“没事,就是脑子有点乱。”
云海洋疑惑地盯着张春,说:“算了,我明白!现实的路并不好走。”
“夏树是个什么样的人?”张春突然认真地问。
云海洋一惊,说道:“真的忘记了?选择性失忆?用不用介绍个医生给你?”
张春淡淡一笑,说:“我说真的。”云海洋想了下点点头,然后话题从替张春洗冤变成了夏树故事会,到云海洋离开的时候他们的讨论毫无结果。
夜晚,张春躺在硬板床上,满脑子想的不是案子而是关于夏树的事,即使夏树对他来说很陌生,但仍对他充满好奇。那是一种很难说清的感觉,按理说他并不记得有个叫夏树的人曾经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还与他关系亲密。而当他得知这个人的存在时并不有惊讶、迷惑,相反他接受得无比自然,就像儿时听过百遍的童话故事一样。
直到深夜,张春仍然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猛然一睁眼,看到他面前竟站有个人影,吓得他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定了定神,但刚才人影所在的位置已经空无一物。外面过道昏暗的灯光透进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手抹了把脸,不确定刚刚是不是看花眼了。然后,他定定朝外一看,发现门竟然是开着的,这比刚才的人影更令他震惊。在他迟疑之迹,铁门被无形的力量完全推开,他小心往门口靠过去,探头往外面的过道看了看。
夜深人静,四下都安静得可怕,张春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站在门口来回张望,对着空洞的过道喊了一声:“有人没?”声音在过道里回响,却没人回应他。等了许久,他终于下定决心走出看看。
站在深长的过道里,张春感觉一股阴寒之气袭来,到处都看不到一个人影,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迈着脚步,踏踏的声音空洞地在回响,仿佛整个拘留所只有他一个人。等他站在街边看到面前疾驰而过的车辆,随即猛然转身,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穿越了虫洞,直接走到了拘留所的大门外。
虽然是深夜,但拘留所的工作仍然有序的在进行,全然不同他之前看到的那般如同一座废宅,门岗的警察站得笔直,接收到张春的目光时还瞥了他一眼,一动不动。张春不禁头疼不已,不管他是怎么出来的,这已经成为事实,就算白天的罪名是被寄冤枉的,现在逃犯他可是坐实了。又想他即使现在回去自首又要如何解释他是怎么出来的?会不会再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