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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去那些繁华街道,去高级俱乐部,去超五星饭店,一个个美丽妖娆的女孩进进出出,她们真是美啊!随风飘逸的长发,镶嵌珠宝的高跟鞋,真丝吊带裙衬托出惹火的身材,美得让你一下子感觉生活都是美好的。台湾作家李敖说,真正的美女就是让男人看一眼全身都软了,只有一个地方是硬的,指的就是她们了。但她们来到这里不是来创造美丽风景的,而是要以美丽为资本,来寻找自己的价值。在她们旁边总要站着一个腰包鼓鼓的男人,女孩们大声地催促着,快,快,快,你看这是最新的款式;男人拍拍腰包,同样大声说,是,是,是,我给你买,你还要什么?不管这些男人有没有秃顶,有没有贱肉横生,他们的脸上总带有笑意,这是他们的黄金时代,他们脸上的笑容像父亲一样温暖。
我羡慕吗?我不光羡慕,而且忌妒,心理严重地不平衡。我也想身边走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女孩,让千万个羡慕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但我知道我现在只能多看她们两眼而已,我买得起一次单,买不起第二次,轻易地掏空了钱包,就只剩下“爱”了,但在这个年代它是最不实用的东西。女孩会说:“爱?你拿什么来爱?拿‘一颗真诚的永远不改变的心’吗?有谁会信?即使我相信了,你又怎么拿得出手?”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古人有句话:“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反正是这样了,想也没有用,我无数次地告诉自己“挺一挺就过去了”。我惟一记住要做的就是努力赚钱,去迎接我的“黄金时代”,只是等到我挺着老板肚,头发梳一次掉一把的时候,等到我能拿大把的钱砸人的时候,我希望我还有爱一个人的能力与心情。
抓住钱、抓住男人的手、抓住现在……
自叙者:琪琪(艺名) 年龄:23岁
“Wherever you go,whatever you do,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这首歌我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这里大厅常放的。我喜欢它的旋律和曲调,但不喜欢它的歌词,歌词与我无关,我不会“waiting”谁,我“waiting”的只有钱。
我的身份是一个广告公司的文员,接接电话打打字,当然,这指的是白天。下班以后,我的第一件事是洗澡,然后换衣服,穿上从来不敢在公司里穿的衣服,然后化妆,在夜色中向1500米之外的俱乐部走去,看门的人早已经认识我,让他们在脸蛋上摸一下,打打情骂骂俏,很快就放行了。我常常对他们说:“这里也是我工作的地方,难道还要收我钱?”
是的,这就是我的第二份工作,它需要夜晚的衬托,工作内容是陪在这里的男人喝酒、聊天、跳舞以及发泄他们的欲望,总而言之可以把它统称为“坐台”。但这只是我暂时做的事情,我的长远目标是在这里寻觅一个能为我的美貌长期买单的人,或者可以叫做“钓金龟”。所以我从不“出台”,即使有人将十几张红色钞票塞进我的胸罩的时候。
“小姐,我能请你喝杯酒吗?”一切就开始了。男人的目的不是请我喝酒,我的目的也不是只喝这杯酒,抓住他那双不安分的手,让它不至于在我身上为所欲为,然后抓住钱,抓住现在。如果有一天一个男人能让我看到抓住未来的希望,我会矜持一点,对他说:“先生,我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来这里找人,我们能认识一下吗?”我就在这里等待着这一天。
在这里有很多和我同样的人,白天她们可能是学生、教师、模特、打工妹、售楼小姐、三流演员……但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长得漂亮。还有一个是她们同样带着内心的不甘,来这里寻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白天她们朴素清纯,在人群之中默默无闻,只有到了这里,她们恢复一个女人的美丽、性感以及风情万种。
我知道你要问我们为什么来这里,那我们还要问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们这么穷,为什么我们找不到好工作,为什么老板不给我们加工资?但老天爷还算是公平的,它给了我们一个娇美的容貌,就像是给了一个生意人一笔本钱,当然得好好利用,要不然就浪费了。
公司里有不少人追我,我一直不冷不热,偶尔赏他们一个面子,和他们出去玩,他们总要问我想玩什么,我说随便吧,吃个大排档就行。我知道我想玩的他们请不起来,我已经玩过的他们连想都没想过,800多块钱一支的雪茄,1万多块钱一瓶的洋酒,说出来会把他们吓跑的。只有在俱乐部里,这一切才显得那么平常,它们越是昂贵,越能成为这里的男人显示优雅风度的一种工具,越能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