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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你到底为什么要跟着爸妈一起为难小慕?”陆敏之有无奈的口气说话。
季知秋闻言,差点没把桌上的酒杯砸过去。
“我为难他什么了?”他冷笑着问。
陆敏之直视着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上次就说过,我一直以为你该站在我这边,我并没有要你和爸妈作对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愿意从中劝和。一直以来我们都是最亲密的兄弟,我从没想过你会是阻止我的人之一。”
季知秋有些难耐的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甜腻又冰冷的口感让他更加难受。
“姑妈一直很在乎你的感受,你我都了解她,她有的是手段和能力让你们分开的神不知鬼不觉,可她没这么做,因为她爱你又尊重你,至始至终他们只是要你认真想清楚你的做法,理智对待感情、亲情,可是你看看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陆敏之么?我简直要怀疑你被灌了什么迷汤!”
“秋秋!”陆敏之的好脾气也快耗尽,“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们都像怀疑一个孩子一样来怀疑我的感情和理智,我更不知道小慕做错了什么,连可怜的身世都成了被攻击的理由!你觉得这应该么?!”
应该?!季知秋在心里冷笑,什么是应该?
“谁攻击他了?姑妈说的哪句不是事实?如果这都是攻击,你们何苦要出柜?日后谁的话会比这更好听么?”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那种甜腻冰冷的口感让他觉得恶心又奇异地清醒。
“你凭什么来兴师问罪?我倒想问问我做错了什么?因为我关心你么?陆敏之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敢说一句‘是’,我从此不过问你的事!”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季知秋,他娇生惯养,面上的雍容只是教养好的外表,内里实在是个骄傲又决绝的个性。从小他就是脾气更大的那个,反而是陆敏之,小时温柔体贴,大了虽然越发沉稳,性子里的温软却一直保存。
“秋秋,不要这样和我说话。”陆敏之皱起了眉头,话里带起了教训的意味。
“我只问你,你到底是不是要我从此闭嘴?!”季知秋打断他,前倾上半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陆敏之看着凑近的一双杏眼,波光潋滟却满满都是凛然的逼迫,一时火气也上来了,硬邦邦地甩了一句:“是,如果你不愿支持,那就请你保持沉默!”
“好!”季知秋坐直了身子,断然地回答:“我说到做到。”言罢,起身就走。
陆敏之伸手拉他,晚了一步,没拉住,眼睁睁看着季知秋大步走出酒吧。
出了灯光昏暗的酒吧,路灯下季知秋脸色白的像张纸,他咬着牙根走到停车场,坐进车里便控制不住伏在方向盘上,一手抵着胃,低声地呻吟着。
近来工作太忙,胃病又犯,今天一天忙的几近不吃不喝,本来就是为了不喝酒才点了自己平日绝对不会碰的百利酒,没想到一气之下居然整杯灌下,季知秋这会儿疼的几乎神志不清。
冷汗淋淋之际,不由地又怀念曾经那个温暖的怀抱,怀念那个呵护过他、宠爱过他的人。清醒的时候自然记得那不过是哥哥对弟弟的关心,此刻他却宁愿相信那是缠绵而甜蜜的时光,在磨人的疼痛中保留一点点慰藉。
他的胃病并不严重,胃痛终究不会持续太久,慢慢也就平息了,抬手看表不过十余分钟的时间,季知秋想起刚才的妄念,更早前的争吵,突然觉得无力,身体固然疲倦,心里也不逞多让,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何必保留内心那点奢望,把伤人的刀亲手抵到别人手上,又巴巴的送上去让人一刀刀扎得血肉模糊?到底为什么?
季知秋出国的消息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临走前知会了他姑妈。陆季闵柔意外地没有反对,因为弟弟空难的缘故,以往她总是阻止陆敏之和季知秋任何可以避免的跨国行程,但这次她却没有反对,只是再三叮咛季知秋及时打电话报平安。
季知秋很感谢姑妈的放行和关心,他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这个号称国际大都市的城市第一次让他觉得如此狭小,同业商圈就更加狭窄,以至于让他能时时听到陆敏之和商慕亲的消息。因为知道内幕,于是往往简单的三言两语之间他却能脑补出暧昧,又因为下了死口而不能干涉,他不离开简直是一种自虐。
他本来可以选择找个国内度假区窝起来过一阵,却最终鬼使神差地决定出国。
西班牙龙达是个伫立在山颠的小镇,季知秋知道它却是因为这里是现代斗牛运动的发源地。野蛮而血腥的斗牛却对雄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