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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约四十的方士扶起老人的一条胳膊,手指轻轻搭在脉搏上,闭着眼睛不言不语。这群人看上去年龄普遍都在三十到六十岁之间,只有个别年老和年少的,众人围着方士静静等待。
“唉!”那中年方士放下老人胳膊,愤怒的说道:“老人家被狱卒一顿毒打,本就身体虚弱,如此一来身体更是不堪,再加上老人身上伤痕很多,若不及时上药,待到化脓之时,怕是性命休矣,这帮畜生真是太歹毒了。”
众人一片叹息之声,但是谁都没有能力去帮持老者,自己都在这狱里呆着,这老者在他们眼里,只是对自己以后的写照而已,他们叹息的,正是自己以后的命运会与这老者一样。
方士又说道:“牢房里空气潮湿却憋闷,那帮畜生故意将大门关上,如此一来只有墙壁上的小孔可以流通空气,大家还是散开,将老人家搬到小孔处,多接触一下空气,虽然不能治疗,但也多少能延迟发脓的时间。”
方士说完,大家纷纷让路,稍微有些体力的则纷纷出手,将老者抬往小孔的下方,此后的命运,是死是活,便与他们无关了。
此时有一个年龄约莫三十出头的壮汉子问道:“这位大哥,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他这话是问那方士的。
方士一听此问,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道:“我本四处游走,行医施药,勉强糊口。但是游走至这扬州城外时,那些士兵竟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抓来,说我医死了人。可是在下游走十多里路并无与人看病啊,怎么就医死人了。而且我随身携带药草皆是治疗咳嗽发烧之类的小毛病的,更不会有死人之说。我便与他们讲理,可……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们直接将我一顿毒打,然后便戴上了枷锁,接着就与诸兄会和,被压到了这里。”
那壮汉子也是气愤无比,说道:“我更倒霉,我在家里睡得正好好的,突然一群士兵踹开门闯了进来,接着就把我抓起来说我与隔壁王二打架,我下手过重将王二打死了。可是我从未曾与人打架啊,而且,这几十年,我从来不知道有一个叫王二的邻居,可是不待我解释,他们就把我压到这来了。”
如此一说,挑起话头,众人纷纷惊讶,接着诉说自己的遭遇,原来这里所有人竟然全都是被强加上一条罪状给抓进来的,于是大家纷纷要求出去讨个公道,一时间,牢房里嘈嘈杂杂,乱纷纷的。
突然,在那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一道声音传来:“都别吵了,没用的。”
一时间,牢里安静下来,那方士盯着角落里,发现是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那少年至进来之时便独自坐在角落里,不与众人说一句话,此时突然出声禁止大家讨论,方士不免好奇道:“这位小兄弟何出此言,难道我们不该讨回公道?”
那壮汉子也是大声喊道:“就是,我们都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不能大声喊,你这个小子也是被冤枉进来的吧?”
少年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淡淡说道:“不是,我是被人贩子卖来的,至于不让你们吵,是因为你们吵也没用,不如省着力气明日干活,也好多换些饭菜。”
“干活?干什么活?”方士不解道,“我们不是得一直被关着吗?然后走上堂审判的程序,等到上堂之时,我一定要向知县大人解释清楚。”
少年像看白痴一样看了那方士一眼说道:“哼!提审?一直呆在牢里?做梦去吧!反正闲来无事,我便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们,但是你们知道后不要再吵闹,不要妨碍我睡觉,知道了吗?”
那方士拱手行礼道:“小兄弟请讲,我等不再吵闹了。”
那少年举起双手,伸了一个懒腰后说道:“把你们抓来是让你们来开采石矿的,皇上要建造一座避暑山庄,明年便携带皇后公主之类的贵族前来扬州避暑,那扬州知府却对扬州城首富王百万进行勒索,巧取豪夺了王家的祖宅,稍加修饰便更名为避暑山庄。
而皇上拨下来的建造避暑山庄的银子,却被知府拿来建造什么摘星台,摘星台建造豪华,且扬州城没有比它高的建筑,可是建筑这么一大建筑,花费的银子不在少数,所以为了节省银子,知府便拿牢里的犯人充数,让他们去干活,可是犯人也不怎么多,于是便四处抓人,刚开始还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后来干脆直接乱说一通就给抓了,哪还管什么犯没犯罪。
我们的任务,就是去开采山石,做为建筑材料,懂了吗?那知府在朝廷中党羽甚多,当朝宰相是其表亲,所以无人敢管,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干活,连知县的面你都见不到,就算见到知县,你又能脱罪吗?欲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