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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尉迟睨他一眼,又将视线收回,紧盯着杯中浮沉的细碎茶叶。
狄仁杰站在床前稍稍愣了愣神,这才忆起昨夜留宿尉迟房内之事,心中正得意,却又看屋外艳阳高照,方才的那抹快意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利落地理了理自己的仪容,急道:“大人为何不叫我?”
尉迟闻言,语带戏谑,却不看他:“自律之人,何须别人提点?”
狄仁杰心知拗不过他,现下也不得空与之唇枪舌战一番,便急急转身,见得床边有洗漱铜盆,也不问此物归谁,抓起就用。
“狄仁杰!那是本官……”尉迟见状大惊,扔了白玉杯连忙喊停都不及狄仁杰手脚之利落。
简单梳洗后,狄仁杰便好似脚下有火在烧一般,风风火火的走回石桌前对尉迟真金一拱手,道:“下官敢问大人一句,昨夜大人遇袭之处可有派兵把守?”
尉迟真金将视线自那还荡漾着波纹的铜盆里收回,听狄仁杰质疑自己,不由语带愠怒道:“这还消你吩咐?本官自有安排。”
狄仁杰暗喜,心道果然不愧是大理寺卿,行事谨慎,不落一处。当即又松了作揖的拳,瞧着尉迟一双隐着薄怒的碧目道:“下官还有一问,不知大人昨夜受的伤……”
“已无大碍。”尉迟说完转身,以单掌按于案上,逼问道:“难道在你狄仁杰眼里,本官就是如此不堪一击?”
“下官亦是担心大人身体。”狄仁杰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在下官心中,大人自是神勇无敌,英名盖世。”
尉迟真金难得又听得狄仁杰称赞他,心中自是出了一口恶气,当即便翘了唇角,耷拉了眼皮瞥了狄仁杰一眼,又道:“本官有多大本事,本官自己知道,何庸你多言?”说着话时自是别开了脸,让狄仁杰瞧不到他得意笑脸。
狄仁杰早就摸清了他的喜好,此时哪能不知道他脸上是哭是笑,是喜是怒?但便宜定不能让尉迟全占,若落得个溜须拍马的坏名声,那便得不偿失了。于是便见缝插针来了句:“下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尉迟果然爽快,单手握着青莲唐刀刀柄,一脸神清气爽的看着狄仁杰。
狄仁杰笑道:“还请大人与下官再回去一次。”
尉迟真金眉头忽地一跳,问:“何处?”
“大人昨夜遇袭之处。”
尉迟真金松开握住刀柄之手,又问:“今日奉天后之命查账,且此请求也是你提出的,如今……”
狄仁杰又道:“大人,如今事情有变,若事事都如计划进行,何来突破,何来变数?”见尉迟沉默,他又趁热打铁道:“如今大理寺便如那砍柴刀,找得便是那道破竹之口,若找准方向,掌握力道,便能势如破竹。”
尉迟两道赤眉虽未松开,但态度已缓了下来。只见他抄起圆桌上的一个瓷碟,又把东西塞进狄仁杰怀里,边走向雕花木门边道:“快些用完,时间紧迫,耽误不得。”说完便先行离开。
狄仁杰笑了笑,囫囵用了盘中餐,又颇有深意的往那铜盆中已平静下来的水面看了一眼,也随尉迟脚步离开。
两人来到昨夜被袭之处,果然守备森严,十步一哨,把一条窄巷站得几乎密不透风。
尉迟真金见狄仁杰看得愣神,得意地笑了笑道:“如何,本座没诳你吧?”
狄仁杰回过神来,忙低头作揖:“下官从未怀疑过大人的能力。”
尉迟满意地抬起下巴,问:“你今日来是要作甚?不去刑部查账了?”
狄仁杰放下手,侧身往窄巷今天望了一眼,道:“找一样你我都未见过的东西。”
尉迟笑容一僵,追问到:“未见过的东西?既然不知是什么,那要怎么找?”
“就是因为没见过,才要把它找出来。”狄仁杰说罢,回头看向尉迟真金,不料恰恰对上那双带着疑问的蓝瞬,心中不由得一怔,又在尉迟真金意识到自己的窘迫之前迅速移开视线。
尉迟真金专心考虑狄仁杰话中的意思,似乎并未发现狄仁杰的窘态。他细细一想,不由恍然大悟过来,笑道:“本座知你作何打算,你我分头行动,我上你下。”说完竟一踏脚边的石墩借力飞上瓦顶,脚尖轻点瓦片,竟没发出任何声响。
狄仁杰收回赞叹的目光,不料却看到守卫士兵表情奇怪的看了自己几眼,这才连忙清了清嗓,赶紧低头寻找幕后黑手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其实具体要找什么,狄仁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