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页)
我翻开他的衣领,仔细查看有没有哪里弄湿,他便撇过头不敢看我的脸。
最后还是采采喂完了饭。我暗骂自己无能!还真是蠢蛋啊!
饭后我把采采打发走。安顿好意博后,跟白茅在ICU外商讨了一下重要事项。
我把复印好的“重要资料”,以及一堆录像带交给白茅:“老白,我打算在医院照顾老师。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他接过东西,严肃认真地说:“你已经暴露了身份,还是守在赫连身边比较安全。我回家仔细研究一下,明天来接你的班。”
老白走后,我返回病房。意博已经睡得安详,头歪在一侧,毫无防备的样子,叫人看了忍不住去呵护,去照顾。我悄悄坐在他面前,伸手摸摸他的额头,退烧针已经起作用了,体温降了下来,心律也恢复了正常。
他睡得香甜,还轻轻打起了鼾声。我把手伸进他的被子,摩挲着他的手,轻轻笑话他:“老师也会打鼾呢!”
我的眼神慢慢描摹着他的眉眼、鼻唇,庆幸着,我如今深爱着他,想像着他,他就是让一株婆婆纳变蓝的所有阳光!
我的眼皮渐渐落下,疲困难当,便趴在他的床沿睡了过去。睡梦中他笑意满满地朝我走来,走到我跟前,伸手拍拍我的肩,跟我说着:“小唐,我回来了…”、“小唐,不要再哭鼻子了…”我感觉他的手又摸摸我的头:“好好学习,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心意…”
我醒来时他的手的确摸着我的头!我抬起来,擦擦朦胧的双眼,看向他。他随着我的坐起,头微微扬起来,皱眉看着我,不说话。
我问他:“老师醒了多久?要不要喝水?”
“把我的眼镜给我!”他低声吩咐。
我只好翻箱倒柜找他的眼镜,并问他:“要看什么吗?干嘛戴眼镜?!”
“你头上…是怎么回事?!”他轻轻询问。
糟糕!刚才趴着睡觉,被他摸到了头上的纱布!聪慧如他,怎么可能不多想!
我拿着他的眼镜,不愿给他,支支吾吾想个什么措辞好呢:“啊…这个…嗯…不小心碰到的…没事!”
“把眼镜给我!”他瞪视我,厉声吩咐。
“还是不要戴了…还是…闭目休息吧…”如果被他看清楚我脸上的伤,他该怀疑了!
他着急了,支撑手臂要坐起来,他现在可是不能活动的!
我赶忙推挡他坐起的趋势,急声说:“把眼镜给你就是了,着急什么啊!”
他接过眼镜,慢慢戴好,看向我说:“坐近一点!”
我不动,他便凝视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你老实交代!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怎么弄的?!”
我沉默不语,把头撇到一边,不敢直视他严肃的脸。
“你转过身让我看看!”他又呵斥我。
我仍旧不动身,真是太难搞了这个人!“我只是不小心,骑车时摔到了!”
“骑多快会摔成这样?!”他声音里明显透着焦急。
我转过脸,一下摘掉他的眼镜:“老师你就别管了!这点小伤明天就好了!“
见我取走他的眼镜,他便凶神恶煞地吼叫起来,但语声仍旧不甚高亢:“我知道你定是没做什么光彩的事!你今天不说实话,我就…”他越说越急,监护器上见心律又开始出现异常,“你说不说!”
我最怕他责问,更怕他生气,说谎话他会生气,说实话他会爆炸!
不得了!他居然真的撑坐起来,喘急而呼:“你是不是又去惹麻烦了?!还是…”
我慌忙阻拦他:“你别急啊!我把病床摇高一点!哎呀!你别动啊!”我手忙脚乱地一会阻止他挣坐,一会儿又赶忙去摇床,心里七上八下打鼓,嘴上又语无伦次!彻底败给他!
我把床摇起不大的角度,让他靠坐起来。他气喘吁吁,不住责备:“我最担心你去惹事生非!你快交代!”
他不依不饶地一再追问,我推辞不过,便招供:“上午…去了…”
我要不要实话实说呢,我揪着手指,低头犹豫不决。他更急了:“去哪了?!”
“嗯…去了…”
“好!我给白茅打电话!我问他!”他探身去拉床旁柜子的抽屉,要找手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着实吓坏了我。他的大幅度动作随即引发了心律失常,跟着就是监护报警的声音。
我双手按住他倾斜过来的身体,焦急得全盘托出:“您躺好吧!我全都交代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