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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当先头也不回地朝着书房走去。
曹端在他的外面耸耸肩,跟了上去。事实上,对于自己的老子曹温,他是从来没有这时代儿子对父亲那种普遍的畏惧之心的。因为曹温不管从哪方面看起来,都是这时代罕有的开明父亲了,他和曹端之间的关系,既是父子,又很有些朋友意思。二人说话之间互相扯皮,讨价还价,经常争得面红耳赤。而这种嘴巴上争斗,胜利者几乎每次都是伶牙俐齿的曹端。接下来,恼羞成怒的曹温往往会换一种说话方式――棍棒,在这点上,曹端倒是不敢和他硬碰,但他却有一样曹温不具备的武器:迅捷。曹温若不是突然袭击,棍棒基本上是不可能落在曹端身上的。
父子二人就这样在不停的争吵和追打之中建立起了一种与众不同的亲密关系。曹端对于曹温的了解甚至不比对自己的了解少多少。他知道每当曹温假正经,一脸“怒色”地说话的时候,往往心中却在偷着乐,很可能只是想看看自己害怕的表情而已。事实上,以往的每次,他都毫不留情地予以了揭穿,而这次,也毫不例外,他并没有被老爷子的狼皮吓倒。
来到书房,曹温面色肃然地坐了下来,而曹端也毫不客气,不等吩咐自顾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用目光笼罩了半晌,曹温才发现自己的努力又一次彻底失败了,他从眼前这个臭小子脸上找不出任何一丝的慌张。在感慨自己威望沦陷的同时,曹温决定换个进攻方式――单刀直入。于是,他淡淡地问道:“你老实给我讲清楚,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
“啊?”曹端心头一震,平生第一次感觉被自己的老子问得哑口无言了。
不会吧?他全部都知道了?没有理由啊,我了解老头子,他虽然表面上没个正经的,其实行事还是被母亲教育得很正规的,偷窥这种下作的事情,他岂能做得出来?问题是,如果他不知道昨晚那事,问这个做什么?还有,刚才我让方腊吃了饭再去探望百花妹子,他什么竟然出口附和?
心中虽然天人交战,但曹端还是决定奉行“死鸭子政策”:抵赖到底,死硬到底。事实上,他以往和曹温的很多次“经典战例”就是通过这个政策反败为胜的。于是,经过短暂地调整,他面色从容地笑道:“没有做什么啊,天晚了自然是睡觉,我还能做什么?”
“哦?睡觉?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去东厢水榭吗?”曹温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说话间的戏谑之情也愈发明显了。事实上,他很享受这种占据上风的快感,因为自家的这个小子太过伶牙俐齿的,和他论理要想占得上风实在是太难,太难!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既然老爷子点了出来,今日再抵赖看来是不行的了,曹端遂决定改变策略,光棍一点,看看有没有可能该打悲情牌。
“问什么?当然要问啊,因为事实上我只是猜的!”曹温“哈哈”大笑,一扫多年以来在嘴仗上屡战屡败的阴霾。
第140章 父子斗法
曹端听得有些晕眩,他翻了翻白眼,没有继续追问曹温是怎么猜出来的。因为他知道曹温的性格,你越是追问,他越是会卖关子,你若是不问,他反而会自己憋不住说出来。
看起来,曹端对乃父的了解确实很全面,果然曹温故作神秘地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猜到的吗?”
曹端笑笑,没有说话,但是他现在至少确定了一点:曹温对自己偷香窃玉之行非但没有什么不满,反是很为赞赏,这点很关键。
曹温见了曹端这笑,忽地感觉自己方才占据的“优势”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至少这小子非但没有恼羞成怒的迹象,反倒是一派从容,令他有些看不透了。他有些兴味索然地说道:“其实,这事也并不是那么难猜。我常年在外奔波,对于医道虽非精通至少也还是懂一点门道的。方家小娘子虽然看起来体格纤弱,似乎是容易生病的人,其实不然,她的根骨其实是很壮实的,只不过是因为她常年食素,将养不足,才致头发和面色都有些泛黄。而且,我昨日见过她一次,气色还算是很不错的,怎么会轻易就病倒,就连吃饭都起不来呢?此其一。还有就是你小子,你自幼习武,虽然纨绔,但绝少晚起,你小时候,我曾让你习武许久,第二日依然是不致晚起,昨日只不过是一场蹴鞠赛,而且从结果上来看是十分轻松的,又有什么理由晚起呢?想到此二点,我还无法完全肯定,就决定试你一试,没有想到你小子果然――嘿嘿。你可知道,昨天晚上你能那么轻易得手,还有我一份功劳呢!”
“啊?”曹端为老爷子强悍的推理能力叹服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