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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懂,只能机械地听从主事的安排,一路都安静之极。到了墓地开井落棺填土,都显得井然有序又按部就班。到仪式结束,王家几兄弟在墓前上过香天才开亮。
“我王征在此立誓,我兄弟的命就是我的命,谁要敢动我兄弟一毫就先从我的尸体踏过去。”王征瞪着墓碑上的照片,悲愤地说。在几兄弟中他排行老大,性格冲动暴躁,而且死心眼,喜欢一条路走到黑,但对他在乎的人会往死里护,重情重义。在他们还小的时候王硕就问过他,若他们兄弟中有人杀了人要坐牢他会怎么做,他的回答是把凶器抢过去说人是他杀的。
所以他们几个对王储最有感情的人是王征,平日王储的冷言冷语他完全不计较,一直扮演好大哥的角色,疼起人丝毫不掺假。
郑峪翔冷冷瞥了王征一眼,不屑地说:“你的命是我的,我的命还是我的,别自作多情了!”他说着裹紧衣服,抬着看了看天,“雨又要下大了,回去吧!”
王征瞪了瞪眼,极不服气地说:“怎么叫自作多情了?我们不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吗?”
“你这就叫自作多情。”郑峪翔不屑一顾地朝王征一笑,王征更火了。
“征哥,你别和翔哥争,哪次你争赢了?”王硕看到王征开始吹胡子瞪眼,忍不住提醒他。
“小硕还是病患,要是再感冒了你负责?大哥。”郑峪翔说着微微笑了一下,就像奸计得逞的狐狸一样,四兄弟里向来他是最有主意的一个,除了王征死不悔改,王硕和王书益都知道别和他较劲,到最后赢的绝对不是自己。
王征被郑峪翔这句话堵住了嘴,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王硕有些过意不去,此时来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就剩他们几个。王征拉开王书益,说道:“小益我来推,你打伞。”
王书益不情愿的让开,无奈地撑起伞,对没走两步就开始大步流星的王征喊道:“征哥,你慢点!”
王征不理他,轮椅推得像开飞车一样,王书益心惊胆战地在后面追赶,郑峪翔缓缓跟在后面嘴里叼着根烟一脸像在看小孩玩的表情,只有王硕觉得自己的小命悬在一条线上,担心王征一手滑就给玩没了。
此时,绵绵的秋雨天似乎也并不那么冷。
到了山下他们意外地遇到了胡荣,见他手里抱着一束白菊正往山上走,王硕看到他点头一笑,胡荣却似没注意到兀自往山上走,王硕心想这胡荣还真是个难得重情的人。
从墓地回到王海云家,空荡的屋子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兄弟四人都留在家里吃了午饭才离开。临走时王海云以送王硕去医院为由把他留了下来,甚至还破天荒的以王书益要以学习为重的理由让他回学校上课。要知道王硕和郑峪翔只上到了初中毕业,王征甚至连初中都还没毕业他都没说一个字。但王海云不只是老爸还是老大,他发话没人敢吭声,只得遵从,最后人走光后留下王硕坐在沙发上手足难安。
自从几年前王硕他们住到外面之后,王海云就从郊区的别墅搬到了市区的花园洋房,不算大,但一个人也确实很空旷,王储在时家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保姆,现在王储没了他连保姆也打发了。
此时偌大的房子里只有王硕和王海云两个人,气氛冷得有些尴尬,而王海云一个劲的坐在对面沙发上抽烟,一句话也不说,王硕觉得更冷了。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沉默,他好几次想说该走了又没敢开口,最后干脆去找遥控器开电视。
但是他发现遥控器在沙发那头,他人在沙发这头,最可恨的是这沙发少说也有两三米,他两条腿都打着石膏,要走过去是不可能的。看了王海云一眼,发现对方根本没注意他,心想求人不如求己,于是用手撑着沙发往旁边挪了一点,结果腋下的位置疼得要命。接下来漫长的时间他考虑了各种办法,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电视他不看了。
王海云一直用余光打量着王硕,见他泄气地往沙发上一靠,不由笑了笑,起身捡起遥控器给王硕递过去。王硕抬头看了王海云一眼又低下去,随即紧紧捏着拳头问:“为什么?”
“你不是想看电视?”王海云诧异地反问道。
“我是问那时为什么要救我?”王硕的拳头越捏越紧,声音压得极低。
王海云一声冷笑,“你是我儿子,你觉得我不该救你?”
“王储才是你亲儿子,你为什么不救他!”王硕抬起头,狠狠瞪着王海云,终于吼出了这句压在他心里的话。
王海云被王硕吼得一愣,微微失了下神,很快又恢复到一贯居高临下的态度,冷着脸说:“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