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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灯灯反而蜷的更厉害了。
晏闲抬头问他,“很冷吗?”
徐灯灯支吾两声,“还好,我我我……”
晏闲:“好好说话,别结巴。”
“谁结巴啦!”徐灯灯瞪圆了眼。晏闲笑了声,拿了条毛毯盖在他身上。
徐灯灯在他低头给自己盖被子的那瞬间闻到了他身上浅浅的烟草味道。
是抽了烟吗?
神奇的,他居然觉得也没有那么难闻。
他把手缩在毯子里,露出一个毛茸茸的金色的小脑袋,说:“谢谢。”
晏闲没说话,拿起喷雾喷在他脚腕上。
浓郁的中草药味道挥散开来,整个屋子里全都是那股子药的味道。晏闲收拾好东西,把那些瓶瓶罐罐放在托盘上,拍了拍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不做赔本生意,你既然愿意唱歌,那我破例给你个机会。”
“就当是这次无妄之灾的赔礼。”
徐灯灯低垂的眼睛重新放出光来,“真的?”
晏闲看了眼他,“当然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徐灯灯第二天清早起来恍恍惚惚以为昨天发生的一切是梦,直到晏闲第二天吃过午饭后拿了把电吉他摆在他面前。
“这是?”
他身边的沙发陷下去一点儿,晏闲坐在他身边,托着腮看着他,说:“打开看看。”
徐灯灯打开琴箱,小心脏猛地一动,嘴角越来越往上挑,“这是…”
“送你了。”晏闲说。
徐灯灯深吸一口气,手指恋恋不舍抚摸那光滑的的琴身,像小时候收红包一样,心里想要,嘴上还口是心非,“我不能要,我不能要…”
他控制了好久才把自己的眼神从上面挪开,晏闲拿出那把琴塞在他怀里,“行了,就当是头一个月的工资。”
徐灯灯头回觉得晏闲的长相是这么顺眼,声音是这么具有诱惑性,他只挣扎了几秒钟,就欢天喜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天啊!”
他无比熟悉这个款式,网上流传的几个奥伯斯在那次音乐节的视频里,他手里拿的就像是这个式样的电吉他。
“晏哥,你对我太好了。”他有些愧疚地说。
昨天他语气这么冲对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今天送给他一把吉他。这倒显得他有些以怨报德不懂事了,他摸了摸脑袋说:“昨天是我不好,对不起。”
晏闲眼神闪烁了两下,淡淡地说:“没关系,只是…我这把吉他,也不是白送的,你要知道,何明宇和楚川他们两个,风格都是偏抒情一些的,我们酒吧的客人,也都是习惯于听那种曲风的,你要是贸然上台,观众有可能会感觉不适应,所以今晚你先试唱两首,我看看怎么协调一下让你显得不那么另类。”
他看了看那把吉他,视线停留了有几秒钟才移开。
他擅于计划和协调一切事情,人群中始终是领导和统筹的位置,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他把徐灯灯安排得明明白白,不动声色地在台下端着酒杯隐没在黑暗里,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徐灯灯有些害羞的拿着电吉他上了台。
“大家好,我是煤气灯。”
他握了握手里的吉他自我介绍,底下有人窃窃私语好像在讨论他的名字。
茉莉“噗嗬”一下笑出声,“灯灯太可爱了吧。”
晏闲扶了扶额,皱了皱眉,他想过这个开头不会那么顺利和愉快,但没想过这小子居然那么…中二。
他以为自己活在动漫里吗?还那么煞有其事地介绍自己。徐灯灯不知道底下的人怎么想,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伸手拨了一串和弦。
“我凭空变出一只鸟/在无垠的旷野奔跑/我听到乌鸦在哀嚎/听到羊群在咩叫……”
晏闲刚想举杯,在徐灯灯张嘴唱歌的那一瞬间,他顿了顿,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他看着徐灯灯的金发在灯光底下反射出淡淡的光,嘴里发出了和长相完全不符的声音。
那声音像清早的鸽子咕咕咕在屋顶觅食,又夹杂着铁器相接之时过于激烈引发的震颤,这音色竟如此特别,叫他觉得有些意外。
他以为徐灯灯只是一个什么不懂空有满腔热血的毛头小子,没想过他站在台上认真唱歌原来是这个味道。
有多少人,穷尽一生都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味道。而他生来便有,这是造物主的恩赐。
“哇,这还是前两天在门口拉二胡的灯灯吗?”茉莉在一旁感叹,停了动作看徐灯灯飞速拢了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