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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安托尼尔的手,沿着湖边走。水雾迷漫在眼前,朦胧了雷恩的背影,安托尼尔的手给雷恩牵着,只希望就这么走下去。
“到了。”安托尼尔顺着雷恩的声音一看,眼前是一株巨树,树干粗壮,隆起的根部紧紧扎进地面,往上看几乎看不到树顶。雷恩把鞋子脱下,咬咬牙说:“我好多年没爬了。”他担心地对安托尼尔说:“要是我掉下来,你一定要接住我喔。”
雷恩搓了搓手,抓住了树干。他抓着一个突出的树节对安托尼尔招手,“上来呀。”这种高度,其实安托尼尔一跳就上去了,不过他不想拂了雷恩的兴,于是也两手一抓爬上树,跟在雷恩屁股后以防他掉下来。
“呼呼……”爬没多久,雷恩就累了,他边喘着气说:“以前……是哥哥带着我上来的。”
“在树上看的景色很美……我想让你看看……”雷恩喘完,抹了把额头的汗,他往下看安托尼尔,看他有没有爬上来。安托尼尔自然早就停在他身边了,于是雷恩继续往上爬。记忆中的那个树干比过去还高,雷恩累得汗滴不停地流,终于,看到了目标!
那是一个悬挂在更高的树干上的秋千,雷恩攀在树干上,要去抓秋千的绳子把他拉过来。
“唔……”他使劲地使力,却构不着。安托尼尔一跳跳上去,他站在秋千上,抓着绳子转过身朝雷恩伸手。雷恩愣了一下,却还是伸出手,搭住他。安托尼尔一拉,雷恩只感觉到身子被一股大力扯住,就跌进了安托尼尔的怀里。
秋千因为两人的扯动而摇摆,清风吹拂过安托尼尔的银发,搔进雷恩的内心。他抬起头,发现整个人被安托尼尔紧紧搂着。雷恩不自在地动动身体,抓住另一条绳子,“这个秋千是爸爸给我们两个做的。”他笑着指着远方,“安托尼尔,你看。”
此时刚好夕阳下沉,红艳的太阳如火球般沉入湖水,整座湖面镀上了一层金粉,波光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云彩随着夕阳的颜色变换,黄、红、深深浅浅地缠绕,远方的地平线的太阳就宛如一盏世界上最巨大的光束,光芒强烈地打过来。
雷恩的发上染上一层金,微风吹动他的发丝,他看着夕阳,半晌不语。红黄的夕阳映在他的眼睛上,他彷佛是想起了童年,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安托尼尔在一旁看着他,忍不住亲上他的脸颊。
雷恩转过头来,眼睛眨了一下,凑上前来。安托尼尔毫无防备地被雷恩吻住,他的吻青涩地让他想笑。秋千摆了起来,后来越来越大力,摇晃着亲吻中的两人。
“安托尼尔……等一下。”雷恩拍掉安托尼尔伸进他衣服的手,“这样很危险……”
可他的挣扎才是最危险的,安托尼尔很快收回手,想固定住雷恩。可他却已经失了平衡,尖叫一声就跌了下去。安托尼尔连忙也跳下湖水。
☆、哥哥的示威
雷恩整个人向后栽进湖水,还好高度不是很高,他只感觉背后一阵大力,湖水就猛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又是一阵水声,安托尼尔跳了下来,他朝他游过来,雷恩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担忧的表情。湖水面的光线折射进来,安托尼尔背后发着光,他奋力分开湖水,就像是破开黑暗来救他的勇士。
“噗!”雷恩被安托尼尔拉了上来,猛地呛咳出水。安托尼尔着急地把他放倒,想去压他的肚子。雷恩像个喷泉般喷出了好多水,“恶……”嘴里黏黏滑滑的,他拉出来,发现吃到一只四脚鱼。四脚鱼死里逃生,惊恐地望了两人一眼,四脚扑腾,跳回水里。
“恶,一股鱼生味。”雷恩吐吐舌,看着安托尼尔滴着水的头发,看起来也狼狈至极,忍不住笑了出来。安托尼尔甩甩头发,甩出喷射的水珠打向雷恩,也笑了出来。笑声回荡在湖水面上,一层层荡开。
两人躺在石上,半眯着眼睛,让太阳烘干衣服。安托尼尔枕在雷恩的肚子上,因阳光而懒洋洋地。午后的暖风吹拂,夕阳缓缓在地平线下沉。
来树林寻找雷恩的奥斯卡一来到湖边及看见两人像两只小猫一样,窝在石头上睡着了。雷恩侧着身,双腿拱着,安托尼尔把脸埋进他肚子里,两人紧紧抱着。奥斯卡眼睛眯着笑开来,他走近岩石旁,把雷恩抱了起来。
他一靠近,安托尼尔就警觉地起来。他发现是奥斯卡后,才放松下来。他朝着奥斯卡伸出手,要他把雷恩交给他。奥斯卡不满地挑挑眉,扯扯嘴角说:“你还没进我们家门,不要摆出一副贤妻的样子。我是他哥哥,他还轮不到你来照顾。”
安托尼尔半晌无语,拿奥斯卡明显幼稚的态度没办法,他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