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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发泄过后,闭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觉得身心舒畅,但也难免有些疲倦。
他披上衣服下床,寻了条干净帕子,草草地擦拭干净自己身下和孝白股间的污浊,便舒舒服服地抱着孝白,盖严了被子准备睡觉。
“将军……”孝白在他怀里小声道,“您……您再说一遍吧,好不好?”
将军不明所以:“说什么?”
孝白红着脸:“说您喜欢我……”
“……”将军呼吸一滞,却没吭声。
孝白催促道:“将军?”
“说……说什么说?”将军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小声嘟囔道,“没听清就算了,说什么再说一遍……”
孝白拉着他的手臂:“我听清了呀,可是……可是我想再听一遍嘛!”
“不说!”将军没好气地道,“闭嘴睡觉啦!”
孝白以为将军脸皮薄不好意思,抿着嘴在他背后无声无息地笑了一会儿,便闭上眼睛,美滋滋地进入了梦乡。
却留将军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心里头有些恐慌地想着,他那时候,竟然那样不假思索地说出了那句话……难道说,他是真的被这小兔子潜移默化地给同化了?
他,骠骑大将军,真的成了个兔子,还喜欢上了阮孝白这个男人?
将军脑子里被这念头给弄得一团糟,心思郁结,昏昏沉沉地,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慢慢地睡着了。
却哪怕是在梦里,也被这个念头给搅和得不得安生。
孝白半夜里醒来,感觉那初时的麻木过去,这会儿后面还真如将军所说,疼得不得了。
他苦巴巴地皱着脸,一时之间又疼得睡不着觉,便只得听着将军均匀绵长的呼吸,眼望着上空一片黑漆漆,忍着那疼痛,等着那不知还有没有的困意再度袭来。
“嗯……”
不知过了多久,背对着他的将军突然动了动,还发出含糊的声音。
孝白眨眨眼睛,悄悄地撑起身子,探头过去。
“别……别胡说……”
将军竟然在说梦话。
孝白捂着嘴,努力憋着笑,不让自己被这个有趣的发现逗得笑出声来,又侧过脑袋,慢慢把耳朵凑得更近,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也不知道将军是在做什么梦呢……
“喜欢……兔子……”
孝白眨眨眼睛。
“本将军……才不喜欢男人……”
一百零八
将军一整晚都做着光怪陆离的梦,次日一大早,睁开眼睛,顶着一双若隐若现的黑眼圈,浑浑噩噩地从床上爬起来,习惯性地一摸身侧,竟摸了个空。
“咦?”
将军不由纳罕,孝白竟然起得这么早?
他起身穿着衣服,一眼扫过床头,便见那桌面上昨儿用掉的小白瓶旁边,还放着个空的青瓷小罐,将军顺手拿起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那特别调制出来的馥郁香气里,分明还夹杂着些药味儿。
这倒提醒了将军昨天发生晚上的事。
他老脸不由地一红,心道这小兔子真是脸皮儿薄,上个药还得趁本将军睡着呢……不过,能到这样迫不及待地自己上药的份儿上,一定真是疼得厉害了。
想到这里,将军难免有些担忧,匆匆地穿好了衣裳,推门出来去寻孝白,遍寻不见之下,一问侍女,才知孝白天还没亮就病恹恹地起床,一个随从也没带,自己悄悄儿地出门去了。
“简直胡闹!”将军不由大为光火,“平日跟着夫人的是谁?叫他过来!”
侍女被将军的怒火给吓了个半死,赶紧去将那随从寻来给自己挡灾。
将军一想到孝白没准儿身上还带着伤,就这么孤零零地一个人跑到外头去了,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就心急得要命,也顾不上去想孝白是为什么要这么干,直接就化焦虑为怒气,将那随从一通猛训,直把个七尺男儿训得一脸惊惧,两眼通红。
“小……小的知错,可是夫人非不让跟着,小的也……”那苦命的随从一脸畏惧地开口为自己分辩。
“你也在府中这么多年了,连这都不知道?亏你还是我将军府的人!”将军怒道,“他不让跟着,你不会偷偷跟着吗?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出去,没出事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将军看你拿什么交代!”
随从连连点头:“将军教训得是!小……小的这就同人出去寻!”
将军瞪着他:“寻?怎么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