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1/4 页)
果弄得杨建明成绩平平,让郑长征很是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再者程维在郑长征那儿干的时间长,跑过的单位也多,而且大多是他以主任的名义带着别人跑的,他一走,郑长征就和这些单位断了联系,也就断了一部分收入。郑长征怕杨建明成为第二个程维,有朝一日翅膀硬了飞走,便先下手为强,新介入的单位尽量自己带着方自然跑,这样以后好联系。
在桃源县农电局,杨建明见到了以前接待过他的孙副局长,说明来意后,孙副局长有些为难地说:“杨记者呀,你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来找我们订报刊的实在是太多啦!我们系统的报刊,我们是一定要订的,还有大报大刊、省报、省委省政府的刊物、市报也要订一些,我们的经费有限,负担实在是太重啦!”杨建明不听他诉苦,岔开话题说:“我这次来,不光是为了订报纸,也是搞一下回访,上次农民反映的问题咱们局里都给解决了吧?”孙副局长说:“早就解决了。”杨建明面无表情地说:“那太好了,我再到下面看看,写一个正面的稿子。”说完起身欲走。
孙副局长见状连忙说:“杨记者多心了,说实话,虽然我们订报刊的负担挺重的,但是咱们是什么交情?就是谁的都不订,也要订你杨老弟的报纸,说吧,要我们做多少贡献?”杨建*想,真是不日你娘你就不管我叫爹,脸上却笑着说:“也不能让大哥为难,就15份吧。”孙副局长讨价还价,说:“15份太多了,这样吧老弟,就10份,这个数大哥能做主,多了就得请示大老板了。”杨建明的理想份数就是10份,也就不再坚持。
中午饭吃得有些冷清,一把局长没露面,只有孙副局长和一个科长陪着,酒店和菜的档次也明显比第一次来时低了许多。杨建明知道,局里只是把自己当作是要饭的,碍于有事情抓在自己手里,不得不答应自己的要求,招待一下自己,这个孙副局长,别看现在满面笑容,心里说不定怎么骂自己呢!
做了婊子,又立了牌坊固然好,不过有时立不了牌坊,婊子也是要照做的,因为人都得吃饭,都得生存,都想过得比别人好。再说了,这个科长、孙副局长,乃至局长,一个个人模狗样的,他们就都干净吗?他们的兜里是不是都揣着脏钱?他们是不是都利用手中的权利,为自己和别人谋过私利?杨建明此刻感觉自己就像个婊子,眼前的两个人也像婊子,既然婊子遇到了婊子,就没什么脸红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杨建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要了一条软中华,孙副局长心疼得咧了一下嘴,还是满面春风地让服务员赶紧奉上。
结账后,孙副局长一边用牙签抠牙,一边问杨建明:“杨老弟,钱怎么办?是直接给你还是打给你们总社?最好有发票,不然我们不好入帐。”杨建明说:“这个局长尽管放心,钱不经过我们站里,你们直接打到总社,总社给你们开正式发票。”说完给了孙副局长总社的帐号。孙副局长假意挽留了一下杨建明,然后忙不迭地像送瘟神一样和杨建明作别,看着孙副局长匆匆离去的身影,杨建明突然感觉大街上一下子冷清了许多,一时竟有些茫然,定了定神,杨建明骂了一句娘,拿出手机,拨通了交通局张局长的电话。
张局长接通电话后,很热情地问了句:“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杨建明报了家门,张局长想了足有一分钟,才说:“唉呀,是杨记者啊!你看我这记性!”然后说自己在省城开会,问杨建明有什么事,语气明显冷了下来,杨建明说了订报纸的事,张局长说等过几天他回单位再说,然后说马上就开会了,不容杨建明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杨建明看看表,才十二点半,心想这时候开什么鸟会,骗人也不讲究点技术含量,分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又骂了几句娘,转身向车站走去,准备到邻县卫生局。
对于把报款直接打到总社,郑长征是有很大情绪的,也曾向总社争取过直接收钱,不过总社对钱的事毫不含糊,坚决不让地方记者站经手。前两年曾有过一个站长,和总社的一个领导关系处得非常好,又信誓旦旦地跟总社保证,说能订多少多少,要求总社直接把盖了章的发票给他,他直接收钱,这样方便,总社信了他的话,把发票如数奉上,没想到这个站长收了十多万报款,却一分也没交给总社,全揣自己腰包了,交了报款的单位见报纸迟迟不来,就打电话问总社,总社有苦难言,又无计可施,只好象征性地给要得凶的单位发几份。而这个站长现在还是站长,只不过换了一家报纸。
与此类似的是,郑长征刚开始做站长时,超标订了150份报纸,本来应该得到一万多块钱提成的,但总社就是迟迟不把提成款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