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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做不到视而不见,将她的下巴扣起来,看着钟未昔弯弯的小眉,白皙的面孔,唇上没有一点血色,满脸是汗,发觉不好,“怎么了?”
此时的钟未昔咝咝地抽着气,她双手捂住腹部,声音虚弱,似乎在忍着巨大的痛。
他心脏停跳了几拍,瞬间弯腰把她横抱起来,往外面冲,“我马上叫老五过来。”
知道他是误会了,以为她身体出了大毛病,钟未昔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在他往楼上奔的过程中,把手插进他浓密的发间,用力攥紧,气息微弱地出声,“我肚子疼,女人都有的毛病,没有大碍。”
肚子疼?女人都有的毛病?黑司曜脚步停滞了一秒,这时候已经来到了他卧室门前,抬脚一下踢开门迅速走进去,把人往床上放。闷
她坐在床边上,他在她面前蹲下,眼睛红着,两只手抱她的时候努力克制,此时禁不住开始颤抖,忽然就把脸埋在她手掌里,发出的声音沉闷,“刚才我以为你不肯原谅我,讨厌看到我,讨厌我的触碰,讨厌我的一切。”
钟未昔低下头,望着他脑后微乱的头发,那是她刚刚的杰作,抿起唇,眼泪没来由得控制不住,掉得更凶,成串成串落进他的发里。
“昔昔,你说句话好不好?”他从她手掌里仰起脸,痛惜地喃喃,包含着不确定的茫然,“你吱个声,回应我一声好不好?别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自说自话。”他需要她反应,厌恶也好,不接受也摆,他要她发泄出来,不要闷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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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片刻的沉默,摇了摇头,“我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事。曜哥哥,你不要担心。”
“昔昔。”他仔细看着她的脸,移不开目光,她任由他看着,他对着她的眼睛,这是这些天来他如此正视她的眼神,水一样的目光,安静温和,清澈如一面镜子,一尘不染,映着他的身影。
他摇着头,无奈占据了整个内心,双眼描摹着她精致小巧的轮廓,身体因挣扎而颤动,汗珠大颗大颗落下来,为什么会这么爱她?爱到自己都在颤抖,爱到只想拿一刻换永久,爱到握住她的双手,恨不能立刻老去?
她的心为什么这么平静,他伤害了她,卑鄙到以江牧离的安全威胁她留下来,他坏透了,一个人能做的坏事他几乎全做了个遍。
他咬起牙,眼睛中看到她笃定的神情,突然感到愤怒及委屈,“我那么欺负你,为什么不生气?”
钟未昔笑起来,笑到咳嗽了两声,摇着头抚上他绷紧的面部肌肉,“曜哥哥,相信爱人之间有心电感应吗?”
他的手怕冷似的握紧她,没有说话。
“那天你发那么大的火,我感觉到你内心的痛苦,这几天我反复在想,是不是我非得那样激怒你不可,其实还有别的办法是不是?说话也是门艺术,同样一个意思,换一种说法会有另一种效果,我偏偏选择了一个极端,我也有责任。”
他骤然有些害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预料到阻止不了你要付施婕拿掉孩子,以为提出分手,你就会对那个孩子手下留情,可我错了,我用错了方法,我以为那样就会让你对我死心,没料到反而把局面弄得更糟。”
他听着,用颤抖大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傻瓜,我也有错,以前我错就错在不和你沟通,你想你的,我做我的,以至于误会越来越多。那个孩子我想过了,不是我狠心,是我清楚他存在一天我和你就不可能,你的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不能破坏一个家庭,不能破坏一个小生命,可是在我的角度想,我不爱她,我爱的人是你,这个事实我没有隐瞒付施婕,当时我和她讲的很清楚,我要的是一个子嗣,不是她那个妻子。你懂吗?”
懂,她点头,抽出手抹开他皱成川字的眉心,轻声说,“那就放过那个孩子吧,他是无辜的。”
“听你的,都听你的。”他叹了口气,哑着嗓子妥协地低喃。
坐到她身边,贴着她的耳边,捧起她的脸,缠绵的吻上来,舌尖紧密的纠缠不清,探寻、缠绕、追逐、嬉戏,直到她全身无力滩成一注水靠在他的胸口,“只要你不提分手,这件事全听你的。”
钟未昔调整了一下呼吸,在他怀里汲取熟悉的温暖,“曜哥哥,我肚子饿了。”
他一顿,想起厨房里那碗粥,抚抚她的脸颊,“放这么久应该凉掉了,我下去热热端上来。”
她看着他笑笑,“谢谢。”
“傻丫头,谢什么。”他心疼地捏捏她脸颊,在她唇上啄了几下,扶她躺回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