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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就知道是那个杀千刀的家伙喊这种丢人的绰号,我猛地睁开眼。
四周昏黑,地面阴凉,粗看是一间颇大的房间。
再细看,各处摆了香火台和神位,三座雕像面目狰狞,威严伫立在两丈高的底座上。天顶高阔,屋梁纵横交错,垂下片片纱帘。
看来是间庙宇。
我挣扎着坐起来,估计此前给我们松绑时拆了绳子,第二次再绑就偷工减料,我只被绑了手脚,沈二、独门独派、阿灵、阿缺,他们也都在附近躺着,跟我情况差不多,不过他们都还没有醒。
我数了数人头,心里一怔,焚香炉呢?
焚香炉和我们不在一块地方,他在庙堂深处的一根顶梁柱那里靠着,外面一声惊雷,闪电中我看见他成半卧的姿势,惨白的脸有一半浸染着鲜血,头发似乎也因为被血浸湿而粘在脸颊上,粗略的一眼看起来画面十分��恕�
幸好我已经习惯了他鬼魅的样子。他低低道:“拖油瓶,你还好么?”
我“嗯”了一声。
他道:“你过来。”声音有点闷。
我成蚯蚓状扭着腰挪过去,等到了焚香炉跟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焚香炉双手反绑在背后,不但缠了好几圈麻绳,还和背后的柱子绑在一起,两腿也被捆成了腊肠。我笑道:“啧啧,果然你是重点防范对象,绑得比我们都结实,看来他们很怕被你逃了。”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心情开玩笑,但是看到他被这么“特殊对待”,想到那帮气焰嚣张的苗人一定十分忌惮焚香炉的能耐,便忍不住想吐槽。
外面不停地打雷,又一道闪电落下来,焚香炉半红半白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他道:“替我解开衣服。”
“啊?”我莫名地眨眨眼,“解衣服做什么?”
“刀在衣服里,把它取出来。”
我轻轻“哦”了一声,把焚香炉的身体从上往下扫了一遍,这……该让老子从哪儿下手呢?
“你舌头灵活不灵活?”他又问。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灵活得很,老子能用舌头把樱桃杆子打个结。”
“嗯,解扣子。”
我懵了,脸上也不知为何一阵骚热。娘的,这什么台词啊!
苗服男装大多是左衽对襟,衣服从上往下沿着胸膛线条订了十一颗布扣,我舔了舔嘴唇,深呼吸一口气,做好准备后,瞄准上端第一粒扣子附身低头,准备“下嘴”。
半途我顿住,道:“你下巴抬一抬,扣子被挡住了,我够不到。”
焚香炉于是把脖子往上仰了一仰,第一颗扣子露出来,在我嘴下几寸。
这时候外面偏偏就不打雷了,黑灯瞎火的,感觉我这下去要是位置有个偏差,似乎能一口咬住他的喉结。
我便道:“万一我咬到你的肉,别怪我,这里那么黑,看不清楚啊。”
焚香炉一声不吭,仰着头,姿势正点。
我也不知道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忙开始干活。我脑袋钻在焚香炉的下颚下面,空隙和弧度都挺舒服,焚香炉十分配合我的动作,调整出该有的空间让我方便下嘴。
咬开了第一粒扣子,后面的就顺手得多,不过当中也有意外。人的身体又不可能是一块平板,焚香炉仰着头,牵动胸膛自然有点起伏,我位置距离没算准,一口下去啃在他锁骨上。
“呃,不好意思。”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快点。”
“哦。”
我埋头苦干,一路往下终于把十一颗扣子全部解开,问题是扣子解开了,衣服又不会自己滑下去,这又不是拍古装片电影。我只好再用嘴咬着衣襟把衣服撩开。
这家伙身上阵阵香气扑鼻,熏得我脸孔越来越骚热。而经过刚才一番弯腰下背的折腾,我已累得不行,索性搁在他身上歇了会。
他也不吭声,仍我躺着卡油。
我缓过神来,打量他的身量,精瘦、骨感、紧致,韧劲十足的感觉,小腹平坦,腰身线条在黑暗里藏于衣褶中若隐若现,想起刚才脸颊碰在他皮肤上的触感细腻温凉,果断是个大活人,用男人的审美观来看,是极富生命力和力量的一具躯体,我一直搁在心里的疙瘩也随之消除了。
如果他不是“人”,我还真不知该怎么看待他。
我找了半天,皱眉毛:“刀在哪呢?”
他压抑地叹了口气,道:“绑在裤腰上。”
我往下面一瞅,看见露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