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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为何,这一掌落在秋海人颊上,秋海人被打得偏过去,鲜红的五掌印复在侧脸上,嘴内也破了伤口,鲜红从嘴角流下。
「大爷,请你自重。」秋海人还嗡嗡作响,有丝晕眩。
「呸!齐逸你教的好奴仆,齐家的长辈教训后辈,还得让一个奴仆说三道四吗?」大伯气得发抖,扬起右手,第二掌就要落下。
「大伯!你这掌若敢打下,我明日马上派人收回迎春酒楼!」齐逸铁着脸,瞪着大伯扬起的右手。
他齐逸最讨厌人家碰他的东西!齐逸心火大怒。
酒楼是齐家最赚钱的生意,齐文豪为安抚二位兄长,将其中最赚钱的二间铺子交与管理,迎春酒楼就是其中一间。
「你敢!」大伯心中一惊,嘴上不放人,但右手迟疑地停在空中。
在旁沉默许久的二伯,突然笑了起来。
「差点给你骗了,小齐逸。这份志愿书肯定是假的,据族史,每当换主时,才让人签下志愿书,以防齐家大乱。然而香兰弟妇的离去乃意外,三弟的让位更是意外,你这几日忙于你母亲的丧事,不可能有时日去弄这一分志愿书。」二伯笑道。
「对!对!二弟说得有理,你若能预知这一切,那香兰弟妹的死,就或许不是个意外!」大伯不怀好意,暗指齐逸为求主当家之为,谋害自己的亲母。
齐逸垂下眼帘,沉默几许,冷然道:「信不信由你们,你们要与八大掌柜对质也由你们,这都不会改变我已身为当家的事实。各位伯伯,请原谅小姪丧母之悲,不克陪话。」说完,竟转身就走,而秋海人默默跟上。
「齐逸!你不要得意!你没有经营的经验,我看你怎么哭得来求我救你!」大伯咬牙切齿,仍不服气。
齐逸一路快走回道逸閒居,脸色异常平静。
不错,就如大伯所言,他早就预知母亲之死,进而预测父亲可能将齐家的事业丢下,所以早早就去拜访各掌柜,费了一番唇舌让他们签下这志愿书。
但并非他弑母,香兰夫人也的确不是病死。
是服毒自杀!
或因内疚,那毒乃当年她杀害齐夫人的毒药。
一个月前,她写了一封书信,派人秘密交给了齐逸。
书信内容十分长,内容莫约是:
她一生fa。lang江南花都的种种旖旎之事,又如何与齐文豪相遇相爱,又得知齐文豪已有家室,内心如何煎熬,她所做所为不过是为了套牢丈夫的爱与帮助丈夫的事业。而今年华即将老去,她怎能将这丑陋的脸让心爱的夫君所见?于是她决定在风华犹存之时死去,让她的美丽永远在齐文豪的心中生存下去。
齐逸看完,立刻烧掉那封信。
齐逸盯着手中冷掉的茶杯,暗暗发呆。
至死,阿母都要独佔爹的爱。
美丽的女子是否都如风云一般如此变化难测?为了爱可以杀人?为了爱可以自杀?齐逸混乱地想着。
他不懂母亲,也不懂女人。
他只懂男人,只懂得男人之间的忠义与情谊,那些英雄惜英雄,那些忠仆与好主子之间的情谊…
思此,齐逸呆呆地抬头,看着眼前沉默伫立的高大男子,脑中突然闪过齐文豪对他说的话。
「所以,做主子的,都要培养一个像春枝姨那样的人,为了主子,不顾一切。」
所以,他要抓住一个人,让那人为自己不顾一切。
「海人,你过来。」齐逸突然出声。
「少爷?」烛火摇曳,秋海人看不清齐逸的表情,他有丝疑惑,仍走过去。
齐逸看着秋海人,那鲜红的五指格外的显眼,他的心不知怎么刺痛了一下。
他伸手轻触秋海人红肿的颊,不自觉的温柔道:「疼吗?」
「为了少爷,不疼。」秋海人垂下眼,不敢直视那过份温柔的眼。
「说什么傻话呢,去拿伤药来。」齐逸轻皱眉道。
「少爷,小的回房自理便行。」秋海人悄悄脱离齐逸的触碰,拉出一道距离。
「别让我说第二次!你不听我的话吗?」齐逸怒道。
「…是,少爷。」秋海人无奈,从房内的柜内翻出一瓶伤药,交给齐逸。
齐逸毫不迟疑,放下平日遵守的主仆界线,直接挖了药往秋海人脸上抹上。
「少爷!」秋海人却偏过脸去,低头道:「少爷怎能帮区区一个奴仆疗伤?」
该死,刚滑过脸上的触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