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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跟我走吧!”狄清摸着萧错的头低语着,她依旧那么宽容地对他,此时,她什么都不说了,只顾着给他擦眼泪。
“对不起狄清,我哪都不去,我就在这陪着格格”
“走吧,那个肇事司机去自首了。”
“你怎么知道?”
“我刚从交警大队过来何叔打你手机一直没打通我那辆奔驰车,被他给扣下了”
“天杀的畜生!”听到有人自首,萧错刚才还似倦敛羽翼鸟,一时间便堪比一头上古猛犸象,他在马路上来回兜起圈子,好不容易摸到半截树棍,看了看,觉得分量不够,扔了。他又找到一块石头,掂量了几下,抱在怀里。这一举止,不能说萧错大脑有问题,只能说他对现状已经是束手无措。
狄清怕出事,拼了半天命,才算夺下萧错手里的石头,连推带拽把他硬弄到车子跟前。萧错回头,见虎尔赤依然端坐在格格出事的地上,用前爪子挠着地面,不断发出呜咽。他眼里一阵酸疼,忍不住喊一声:“虎尔赤。”
虎尔赤只抬眼看了看萧错,没起身,反而趴在了地上。萧错知道,它想陪格格,也没勉强它跟着走。
一路无话,车很快就停在交警大队的门口。萧错冲进交警大队,他刚推开交通事故科的门,就看到墙根蹲着一个双手抱头的主儿,萧错用后脑想也知道,此人就是那个刚出炉的畜生。萧错不由分说,拎起那人的衣领子,以抽军刀的速度,朝那人的脸上放上一拳。
那人“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朝天摆了一个人仰马翻的架势。就在萧错张牙舞爪,想上去撕他的时候,何敬业突然扑上来,一把反擒住他的胳膊,这回他架住他了,因为萧错已经两天两夜没吃没睡,体力减少一半,也是在情理当中。
“人是我撞死的我自首,我认罪但我没有肇事逃逸,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撞了人,我只感觉车子猛地一颠我真的没有逃,我冤枉啊我是确实不知道啊”
说话的人叫张友和,是墨里州富华纺织厂的大货车司机。据他所述,10月29日上午8点左右,他装了满满的一车坯布,送往墨里州宏盛印染厂,途中接到老婆电话,说在家擦玻璃时,不小心从楼上掉了下来,把胳膊摔断了,他急忙掉转车头,去接老婆,在去医院的途中,不幸撞死了格格。
张友和还说,当时,边开车边照顾妻子,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撞死人了,只觉得车子颠簸了几下,因为妻子伤得厉害,也没想那么多。等到了耶那村,张友和才发现车轮胎上有血迹。在回来的路上,又听到有人在议论,葬狗坡出了车祸,死了人。当时他很害怕,很想逃,可他妻子坚持叫他来自首。
何敬业问:“你是几点经过葬狗坡的?起始点在哪?”
张友和答:“我从墨里州东桥区自西向东开往耶那村,经过葬狗坡的时候,大约十点。”
何敬业问:“你撞人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死者的尖叫声?喊声?”
张友和答:“没有,我只听到了狗叫声,狗一直追着我的车”
何敬业问:“狗从哪来的?”
张友和答:“狗是迎面过来,然后,追着我的车,不停地叫。”
何敬业问:“迎面追车?你看看是不是照片上的这只狗。”
张友和答:“是这只狗,我确认它是从前面过来的,当时它冲着我的车窗,叫了几声,我记得它的样子。”
何敬业问:“你确认是迎面而来?”
张友和答:“是迎面过来的,还追了我半天。”
何敬业问:“那你为什么不停车。”
张友和答:“我妻子胳膊摔断了,浑身疼得厉害,我不可能为了只狗停车。”
何敬业问:“你去的哪家医院?在什么地方?”
张友和答:“这”
何敬业问:“到底是哪家医院?”
张友和答:“是耶那村的娜仁萨满家,她的整骨术很厉害的,所以我要是真的知道撞了人,我会及时送医院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要是有用的话,要王法做什么?”萧错认为这个案件,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了,想着格格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毁在他手里,给他一梭子弹,都不解恨!
“警官,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想逃”这时候的张友和是又急又怕。
何敬业叫张友和递交了一份事故情况书面报告,等待交警大队的处理,并扣留了张友和的驾驶执照和那辆肇事车,等法医鉴定的报告出来后,交警大队将对张友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