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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带着惊讶至极的神情,双眼圆睁,血从他额头上的洞里流出来,已经凝固,即使死了,依然能看出他生前的颐指气使和不可一世。
“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左右,还不到两个小时。”老金说,“现在就这些,有新的发现我会通知你们。”
两人从停尸房出来,苏岸清说:“凌晨两点左右,110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人在藏南街买卖去年汉墓被盗的古董。110的同事过去之后,将一个正打算逃走的墨镜男抓住了,然后就发现了谷巍然尸体,那个古董还在他的车里。”
“他人呢?”
“在审讯室。”
听苏岸清说,这个戴墨镜的男人是谷巍然的司机,叫房聪,原本以为他一定是满脸无赖相,谁知道竟然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取下墨镜之后,模样斯斯文文,倒像是学校里的老师。
“谷老板不是我杀的。”他抬起手,“你们可以给我做检验,我的手上没有火药残留。”
“你倒是了解得很清楚嘛。”苏岸清冷笑,“老实交代,那么晚了,谷巍然带你去藏南街干什么?”
“买古董。”他直言不讳,“谷老板喜欢收集古董。”
“知道是犯法的吗?”
“知道。”
苏岸清狠狠地一拍桌子:“知道你还去?”
“我是谷老板的司机。”
苏岸清又要发作,被戚鹏飞拦住:“详细地说说当时的情景。”
房聪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戚鹏飞皱了皱眉:“你说有人监视你们,是谁?”
“不知道,我以为是警察,但看起来不像。”
“既然谷巍然让你跟他一起去看古董,应该很信任你了?”
房聪沉默了许久,缓缓说:“我是他的私生子。”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又老实的人,竟然是老奸巨猾的谷巍然的私生子。谷巍然虽然有钱,老婆也年轻漂亮,但一直都没有儿子,很多人都在背后说他坏事做多了,注定断子绝孙。
“他说,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房聪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谈论天气,“警察来查他,我就把所知道的罪行都直言不讳地说出来。他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救赎。”
苏岸清听出他话里的讥讽:“你恨你父亲。”
“不恨。”房聪盯着他,“从来没有爱过,会恨吗?”
苏岸清被他顶回来,有些恼怒,冷笑:“哟,你还是个哲人。”
“你们的交易,还有谁知道?”戚鹏飞问。
“没有了,那两个盗墓贼从很早之前就卖古董给谷老板,他们向来都直接联系。”
即使承认父子关系,他也始终叫谷巍然谷老板,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果然很糟糕。
“你父亲有仇人吗?”
“很多。”
两个警察互望一眼,让他把和谷巍然有仇的人都写下来,然后让同事带他出去,他走到门边,忽然回过头来:“谷老板的卧室有一个保险箱,连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你们最好查一下,说不定有什么罪证。”
谷巍然靠做房地产起家,十年前,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大笔的资金,接下第一个楼盘,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其间自然不乏作奸犯科,只是抓不到证据,他上面又有人,一直逍遥法外。
看到这座宫殿一般的联体别墅,戚鹏飞在心里暗骂,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不知道这豪宅下面埋了多少个冤魂。
众多警察在屋子里搜索,戚鹏飞冷冷地看着墙上挂的画像,谷巍然穿了一身西装,一脸道貌岸然,手上戴着一枚很大的翡翠戒指。
他抬起油画,后面并没有什么保险箱。
“画像后藏保险箱,这样的情节电视剧里都用烂了,怎么还会有人照做,这不是招人偷么?”苏岸清笑嘻嘻地说,说到一半,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凝固了一下。
“怎么了?”戚鹏飞问。
“这枚戒指。”苏岸清皱起眉头,“很眼熟。”
这时,一个小警察脚下没站稳,一下子摔在墙角柜子上,脑袋砸在鱼缸上,水缸应声而碎,他的脑袋也血流如注。
苏岸清和戚鹏飞连忙过去给他止血,叫送医院。受伤的小警察走后,戚鹏飞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到那鱼缸前。
鱼缸已经被砸碎了半截,剩下的半截还稳稳地放在柜子上,缸底铺了一层鹅卵石。
真是太奇怪了,鱼缸竟然没有摔下来。
他伸手拨开了鹅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