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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流景一剑割断了云扬缠在他们腋下的衣裳,一把拉过络熏打横抱起,迅速钻进大红的轿子。
中年人扶着云扬,在身后吃惊地张大嘴巴,想问什么又不敢开口,一掌合上自己的下巴,将云扬交给有一个结实的青年,手一挥,示意大家赶快上路。
殇流景脱下自己被水打湿了外面的大红外套,迅速脱下络熏湿透的衣裳,将纤瘦的光溜溜的身体揽进怀里,敞开衣裳裹住,冰冷的身躯让殇流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将外套搭在络熏的腿上一边运功给他取暖,一边烘烤着衣裳。
温暖的大掌在络熏身上一寸寸拂过,将络熏的肌肤一点点捂热,看在怀中豪无生气的面容,殇流景不自觉地越抱越紧,几乎要将络熏揉进身体一般。
殇流景一直运功不止,消耗巨大,然而,络熏却是热了这里凉了那里,整个人像一块冰,捂不热,融不化的冰。
“快点!半个时辰到不了醉贤楼,你们就给我砍了自己的腿!”殇流景抱紧怀里木偶娃娃一般的人儿,心里一寸寸变得焦躁,仿佛被放了一把琴,噌噌地弹着十面埋伏。
被殇流景恐吓是属下立即拔腿飞奔起来,像是激起了无限潜能。
“瞿老!大桶、热水、姜汤、金疮药……立即准备!”殇流景一进店一边抱着用白袍裹紧的络熏上楼,一边吩咐。
“是!”来不及出来相迎的老板忙不迭地点头。
“阁主……这个怎么办?”接过小二递来的毛巾擦着脸的中年人立即问道。
“找个人照顾他,别弄死了,麻烦!”殇流景头也不回,一脚踢开二楼天字号房的大门,回答。
巨大浴桶里的热水冒着白雾,小二在水里又加了一些舒筋活血的阳性药物,迅速退出房门。殇流景立即将络熏放入热水中,受伤是双手架在桶边,自己也除去衣物,和络熏对面而坐,双手抵上络熏的胸膛,开始为他运功驱寒。胸口前几日的抓伤还在,被感染,伤口边缘生了一片密密的脓包。
热水加上殇流景的纯阳内力,络熏的脸色一点点地恢复。看着络熏微微颤抖的睫毛,殇流景舒了口气,收回自己的手掌,络熏软软地靠在殇流景的肩上,殇流景忍不住轻轻揽住怀里之人,眼角泛起一丝难得的温柔。
“云扬……云扬……”络熏的口中,执谬而模糊地吐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轻抚着络熏脊背的手忽然一僵,然后忽然一收,络熏便被锁在胸前。
“嗯……”络熏吃痛,微微挣扎了一下想用手推开,手指一碰到殇流景的身体,便“啊——
”地惨呼了一声。
“不要动!”殇流景生硬地命令。
手指的疼痛让恢复神智的络熏难以忍受,在殇流景的怀里有些抽搐。
“说!你是谁的?”殇流景忽然莫名其妙地命令。
“殇流景,是你?嗯……又是你,救了我。你能……放开我吗?”络熏对殇流景的霸道已经熟悉,也不再为他的倨傲而生气,那纯粹是给自己添堵找难看。但是,和他的身体赤诚相见,紧紧相依,虽然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然而,肌肤的斯磨让络熏感到异样的难堪和畏惧,尤其,被殇流景揽着的腰和半跪在殇流景腿间的膝盖,鲜明地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的蠢蠢欲动。
“说!你是谁的人?”殇流景抬起络熏的下巴,逼迫络熏和他四目相对呼吸之声相闻。“络熏,你真是好本事,才几天的功夫,就勾搭上云扬了。天生小倌的□下贱胚子!”
“你说什么?”络熏抓住殇流景的手腕,手指的疼痛让络熏不得不咬牙细细呻吟。络熏记得,殇流景说过,自己被那个畜生□是咎由自取,可是,络熏一直不愿相信,怨恨和屈辱却只能自己一口一口吞咽,在夜深人静之时,一口一口勾践尝胆一般回忆,舔舐着自己看不见的伤口。今生今世,络熏最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下贱”几个字,这样的字眼,让络熏觉得自己比娼妇小倌还要肮脏。
“我说什么?”难道要我说第二遍?我是说……”殇流景挑着多情的桃花眼讽刺。不知为何,这原本多情的桃花眼,一旦鄙夷讽刺,似乎将轻视放得数倍的清晰。
“不要……不要说……”络熏慌张地伸手捂住殇流景的嘴,满手的血腥让殇流景一阵厌恶蹙眉。
殇流景扯下络熏的手,看着被水沾湿的手,狠狠剜了一眼络熏,拿过旁边的金创药,开始为络熏上药。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这两天忙……更得比较少,不好意思了
偶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顺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