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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姑娘。”
偏偏有人不解风情,总爱挑她专心干活儿的时候上门,真想建议他和莲儿凑成一对算了。
“余公子。”上官云中放下手中的排笔,面带微笑地看着余恨知朝她走近,该来的总是会来,干脆趁这个机会说清楚,大家也省得麻烦。
“我听总管回报,你对于在下这次送的礼非常满意,赞不绝口。”最后这四个字是他自个儿加的,用以嘉奖自己的聪明。
“你是指女葛布?”上官云中不懂他们主仆两人为何老是这么自以为是,甚至扭曲别人的话。
余恨知不确定地点点头,她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满意,倒有几分不耐烦。
“就在你面前,你自个儿看看。”她是不耐烦,谁要他一天到晚送礼来,吵得她不得安宁。
“在哪儿?”余恨知四下寻找他昨日差人送来的女葛布,却怎么也找不着。
“你面前那粒圆球就是。”上官云中提醒他,别只顾着看远不看近,他引以为傲的女葛布早已化身为一团死布,躺在他面前哀嚎。
余恨知左看那团布像球,右看那团布还是像球,只不过这球是透明的,颜色还挺面熟。
“难道这是……”他指着布团一脸疑惑地看着上官云中,只见她点点头,要他默哀。
“就是你送的女葛布。”死状够凄惨吧!“我将它送给丫鬟做衣服,下水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你问我对你送的礼是否满意,这就是我的答案。”完全不合用,浪费。
“女葛布本来就不能做为常服。”被她这么—激,余恨知又免不了脸红,三两下就败阵。
“那就没有意义了。”她是裱画店的女当家,要干活儿的,不能穿来干活的衣服做了也是白做,只会白占衣柜的位子而已。
“我……”该死,怎么会弄巧成拙?
“请你以后不要再送礼了,余公子。”她乘机说清楚。“你再送什么礼过来都没有用,我不会卖‘云中书’,也不会让你看‘云中书’,你再耗下去只是浪费时间,对彼此都没好处。”
“是我没想清楚送错东西,对不起。但我是真的很有诚意想收藏‘云中书’,不会这么容易死心。”尽管上官云中已经把话挑明,余恨知仍旧不放弃,非要继续纠缠不可。
“随便你。”这些藏书家就是这么讨人厌,有理都说不清,非要人翻脸不可。
翻脸不打紧,只要能顺利购得云中书,上山下海他都肯,况且只是死守小小的水云斋呢?
余恨知打定了主意扮刘备,来个三顾茅庐都不止,定要求得云中书才罢休。
上官云中则是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不理余恨知,管他怎么努力,怎么努力她都不答应。
第三章
接下来的日子,余恨知彻底发挥缠功,只要水云斋一开店便上门,扬言天天守着铺子。
刚开始的时候,上官云中极不习惯。但他好歹也算是客人,又不能将他赶出去,只得不理他。
余恨知死赖活赖,在水云斋赖了好几天,没见到几个客人,倒见到她忙进忙出,又是扫纸又是卷绫子地双手一刻都没停过。余恨知瞧着瞧着,再也忍不住好奇地问上官云中。
“你在干什么?”像粒陀螺转来转去。
“这儿是裱画店,我能做什么?”她一脸怀疑地看着余恨知,想不透他那些生意都是怎么做成的,问这种孩童都不会提的问题。
余恨知觉得很尴尬,这个女人不只态度冷漠,说出来的话更可以刺死人,正所谓骂人不带脏字眼,他怎么会惹上这么难搞的女人?
都是为了云中书,忍耐。
他训诫自己。
等拿到了那套珍贵的宋版书,他会连同她多日来送给他的利箭,一根根射回到她身上,唯今之计只有“忍”。
上官云中压根儿懒得理他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恢复正常,只是一味专注在工作上,就怕有个闪失。
余恨知打量她专注的侧脸,心想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打蛇还得打七寸,总得要对症下药才行。
“我想起来了,府里头还有一些没裱好的字画要重裱,我现在就回去拿!”这就是他想出来的解决之道——投其所好,效果一定好。
“正阳门附近的‘一字贤’专门裱名画,余公子还是将府上的字画送到那儿去裱比较好,比较能符合您的身分地位。”上官云中可不是傻子,他想借着给她做生意讨好自己,她可不会轻易接受贿赂。
“贵店开门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