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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真是一个惹不起的大小姐脾气!
“丽馨把我的事都跟你说了?”莎莎的眼睛直视梅森。
“听说了……一点儿。”梅森迟疑了一下说。
“一点儿有多少?”莎莎追问着梅森。
“一点儿就是……一点儿。”梅森被逼问得语塞了,于是他有些尴尬转头向丽馨求救。
“你这位相公和你以前对我描述的感觉不一样。”莎莎瞟了他一眼后对丽馨说。
“你说说看,我应该是什么样?”梅森禁不住问。
“虚伪!”莎莎撇了下薄薄的嘴唇说:“就像汪文宣。”
“巴金的《寒夜》里的汪文宣?”梅森还第一次听别人这样评价自己,未免觉得有趣:“你说说看,我哪点儿像那个汪文宣?”
“说话吞吞吐吐、唯唯诺诺的小文人。”莎莎把玩着酒杯说。
“说我是小文人倒是名副其实,但不知这唯唯诺诺从何谈起?”梅森问。
“你不能真诚地坦露你的真实想法,事实上关于我的事你肯定有好多的话要说。”
“我欣赏你的坦诚,但问题是对有些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准则。换句话说,都有着自己的活法,谁也无权干涉的!我这个局外人怎么好妄加评论?至于你现在的处境,你在进入你目前的角色之前就应该……”梅森一向喜欢富有挑战性的对话,这会他感到兴奋。
“丽馨,你听你老公说什么?进入!哈哈……”还没等梅森说完话莎莎就粗暴地截断了他的下文,并且尖刻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大堂里显得很是响亮而没有顾忌,惹得周围的食客们不住地直往他们这里看。
“是的,我说的就是进入!”梅森正睛地看着莎莎,她的蛮横有些令他有些恼火,他接着刚才的话茬儿:“就情感而言,也许对某些人来说,爱也许不需要结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属于此类人?如果你是,你就不应该感到痛苦。”
“那你看我痛苦吗?”莎莎用手拄着下巴反问道。
“难道你不痛苦吗?现在?”梅森说话的语气开始不客气了,开始针锋相对起来。
“好了好了,咱们说点儿别的吧!”丽馨一边打着岔儿说一边着急地向梅森使着眼色,那意思莎莎酒有点喝多了,你就别再呛火了。
“嗯,你还有点儿血性。”莎莎冲梅森点点头,“对不起!我更正一下,你不像汪文宣。”
“谢谢。”梅森生硬地说。
“莎莎,你别喝了,再喝就要醉了,走,今晚到我那儿住!”丽馨对莎莎说。
“跟你回家?他睡哪儿?”莎莎冲梅森努了一下嘴。
“他睡沙发,走吧!”
第二天早晨梅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7点多钟了。在沙发上睡觉真是活受罪,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他探身看了看,见卧室的门大开着,于是他起身来到了卧室,就见丽馨正倚在床头上发着呆。
“怎么了?你的老同学呢?我看你们谈得很晚。”梅森捏着酸胀的颈椎问。
“一大早就走了。”丽馨幽幽地说,“我跟你说过,我的直觉总是对的,莎莎真的出了事。”
“什么事?”梅森吃惊地问,残余的倦怠顿时全消。
“她怀孕了,和她的系主任李文博。”
“她打算怎么办?要堕胎吗?”梅森沉吟了一会儿问。
“问题就在这里,莎莎不想打,坚持说非要把孩子生下来。”丽馨叹了口气说。
“生下来?这可不是小事,你应该和她好好谈谈。”梅森在床角坐了起来,点着了一支烟想了想说:“这个李文博是个到底是个什么人?”
梅森还是第一次想知道莎莎的令人头疼的感情纠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莎莎的事情已经和他的生活发生了不可回避的勾联。
“说来话长了!莎莎的父母都是我们黑龙江省H大的大学教师,她父亲是物理学教授,母亲是数学教授,所以莎莎可谓是生在书卷之家了。在文革期间莎莎的父母受到冲击,被下放到大兴安岭的一个林场劳动改造。这个李文博当时就住在那个林场里,他的父亲是林场的工人。
“莎莎的父母在那个林场的子弟中学里分别教数学和物理课,在他们教的学生中就有这个李文博。那个时候正在批判‘走又红又专的修正主义的教育路线’,学校里的学生也不怎么正经上课。可这个李文博却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学生,对数理化特别着迷,总是拿着难题偷偷地跑到莎莎家向她的父母求教。莎莎的父母也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