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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出挣了几下,没挣开。后背有两团软绵绵的东西顶着,热烘烘的。
“何疯子,是我呀!”抱他的那人在娇声低笑。
“春妮儿?”
何出突然浑身暖洋洋的,——抱他的人儿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春妮儿!
三个苗条动人的身影闪了过来:“春妮儿,快走吧!”
春妮儿笑嘻嘻地道:“大哥他们呢?”
一个女人道:“在前面等着呢!”
春妮儿将热烘烘的嘴儿凑到何出耳边,轻笑道:“疯子,跟我走,好不好?”
何出空有一身好武艺,却不愿动弹,也动弹不了。这三个女人正是那日在酒店中碰到的,是春妮儿的三个嫂子。
何出被结实的牛皮绳捆住了手脚,捆得紧紧的,他现在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只怕也脱不了身了。
何出被横放在春妮儿马前。他睁大眼睛,紧紧盯着她随骏马疾驰而上下颤动的双乳,他极力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这一切都让何出神不守舍,想人非非。
秋衫薄薄,迎风而贴上春妮儿的娇躯,显出了极美极动人的曲线。
这个时候谁要敢拎何出下马,解开皮绳和穴道,何出一定会给那人一个耳光,外加一脚。
何出似乎已经忘了,他是因为什么才会躺到马背上来饱眼福的。
难道不是那个“破玩意儿”吗?
一行八人七骑向北奔了约摸三个时辰,天光大亮,何出发现,自己已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何出从来没出过远门,更没见过山外的景象。他侧过头,打量着路边的景物,发现这里到处都是水塘,大片大片的水塘连在一起,塘中满是菱藕。塘边尽是垂柳,垂柳中有人家。
山呢?何出惊慌地发现,山影已很淡很淡,山已很远很远。
没有山,还有什么意思呢?何出觉得有些害怕了,他感到很孤单。
正在这时,马停住了。
何出一转头,就看见了一座极大的大门,大门两边是青砖砌成的高墙。
“这一定是个很有势力的人家。只是,抓我来这里干什么呢?”
何出更慌张了。如果你是个在山里长大的孤苦无依的男孩子,如果你突然被人抓住,送到山外的某个陌生的庄院,你会不会慌张?
当然也会。
蒋氏三兄弟先下了马,然后是三个嫂子下马,都往那扇大门走,有说有笑的。
难道这就是“赌神”蒋家?何出在心里打小鼓。
春妮儿一提牛皮绳,拎着何出飘然下马,朝他媚媚地一笑,满面红晕:气“不老实的坏小子!”
显然她知道,何出一直贼忒兮兮地尽向自己身上的什么地方看。何出红了脸,羞惭地转过眼睛。
他看见一个很年轻很英俊的公子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何出的眼睛一下瞪着溜圆——
是司马鹤!
这里是名动江南的司马世家!
这里已是芜湖!这里已是长江边!
何出的心一下凉透了。
春妮见了司马鹤,顿时将何出往地上一扔,跑了上去,娇声道:“鹤哥哥,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呀?”
何出的心,简直已凉得不能再凉了。
他的脑袋一下磕在一块石头上,但他没有感到痛。
他的心在刀扎般地痛。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何出并不生春妮儿的气,他只是狠狠地骂自己没出息。
春妮儿似乎并没有发现,司马鹤面色慌怀,目光阴沉。
大嫂忙笑道:“春妮儿,咱们先去歇息去吧!何出这小子,就让你大哥和你鹤哥哥他们发落好了!”
司马鹤也不搭腔,快步走到何出身边,极快地一摸他全身,面色更难看了:
“东西呢?”
他的声音又嘶又哑又冷,十分难听。
蒋经东微笑道:“在我怀里。”
司马鹤冷笑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蒋经东笑道:“司马公子,没什么别的意思、只要你杀了尊夫人,蒋某自然会交出秘笈。”
司马鹤惨然一笑,声音已有些颤抖:“你可以到后厅看看。”
蒋经北飞一般冲入大门,片刻又奔了回来:“真的已经死了”
蒋经东哈哈大笑:“司马公于果然是个爽快人,是个有血性的男儿。春妮儿,还不谢过你鹤哥哥?”
春妮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