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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担心,我会没事的,卜家牧场会保护你们姐妹俩……”
“不!我要你眼我们一起走,浣姐姐,你是不是不打算离开了?不要,红蔓不要你留下来!”
侯浣浣忽然狠狠地将她拉进怀里,她不想让粱红蔓看到她的哭泣。
“走吧!趁现在没人,快点动身,你答应要乖乖听话的!”说完,她飞快地离开房间。
粱红蔓呜咽着,蒙着脸悲伤地哭起来。
抱着熟睡的绿蔻从后花园里偷偷摸摸地出来,梁红蔓正要依着地址,却在拐到大街上时,猛然煞住了脚。
一个男人站在她前面,地上的影子被拉得笔直修长。
店家两旁微弱的灯笼被风吹得幽幽荡荡,把他那张俊秀开朗的脸照得阴睛不定。梁红董忍着背伤,把怀里的妹妹轻轻放在石阶上;而后,两眼定定地望着冯即安。
冯即安沉默地注视着这个女孩,怀里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应该是她妹妹了;他搓搓下颚冒出的一点胡渣子,仍在打量着她。
天!他该拿这对姐妹怎么办呢?
“放走我妹子,我跟你走。”梁红蔓终于开口了。
“如果我两个都不打算放呢?”
粱红蔓退了一步,眼底有忿怒,也有部分的绝望。然后她的背、她的手又疼起来。
“如果你不让我走,我会不顾一切打倒你,让我妹妹离开。”她坚定地昂起下巴。
一抹从容的笑,瞬息照亮他的脸。“抱歉!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想知道,你想要怎么样打倒我?”
她被问住了,脸上起了一阵难堪的辣红。这男人说得没错,他虽然很清瘦,但看起来却不是省油的灯,她的话太自大了。
“你到底放不放我们走?”
“总要有个理由让我给大哥一个解释,要是办事不力,他会宰了我的。”
“什么意思?”
“比如说——让我不由自主就放了你,或者,把我放在一个无力阻拦你的情况。
嘿!是你威胁要打倒我的哟!动脑筋哪!“
“怎么……让你不由自主?”她皱眉问道。
冯即安又笑了,把粱红蔓拉到灯下,仔细瞧着她的模样。“生得不错嘛!你这丫头如果再大些。一定是个美女,只要是个美女,就能让男人不由自主,可惜你太小,唔,没法子,真的没法子。”他摆摆手,很无奈地说,根本不晓得梁红蔓已被他这番话弄得一阵神智下清。“看来只能选择后者了。”他收起玩笑的心情,对她挤挤眼。
“什……什么后者?”
“就是……”他住嘴,叹了口气,不敢相信她这么笨。“把我弄昏之类的。”
“我去找棍子——”她恍然大悟,很快地接话,说实在,再杠下去,她会先被他的话弄昏。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见她真的在一旁小巷里找出棍子,他微笑问道。
“我叫红蔓!”
“红蔓?”他咬住笑,这么清秀的姑娘家取这种怪名字,不过也没什么,叫红蔓还好呢!上回办案,还找到一个叫冷白菜和胡萝卜的;当时,要不是老大在一旁,他早就放声笑出来了。“那你妹妹是不是叫绿豆?”
粱红蔓当他头壳坏掉地望着他瞧。这人怎么啦?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些有的没有的事。
尽管如此,她还是恭恭敬敬地回话。
“她不叫绿豆,她叫绿蔻。”说完,她用力地拾起棍子,真的朝他的后脑敲下去。
“哇!你还真打咧!”冯即安闷哼了一声,回头瞪着她,他摸摸后脑,掌心里有被木棍擦破皮所渗出的血丝。
难道她又会错意了?粱红蔓丢下棍子,赶紧去扶他。
“是你叫我打的,不干我的事。”她喃喃说完,又道:“你没事吧?”
冯即安无意间握住她被白布包得密密的手,梁红蔓被他一握,痛得紧缩了一下,但忍着没把手抽回。冯即安早就察觉她的异状,当他把她另一只也包得密不透风的手掌拉过来,霎时,他倒抽了一口气。他气自己白痴、气自己瞎了眼,这女孩的伤远远超过他所想的,他竟然钝得没注意这一点。
对东厂的忿恨一时淹没了他的理智,莫怪那时大嫂会气得提刀砍人,要是他也在场,定要见血才能罢休。
“天哪!你这么瘦小,怎么熬过来的?”口气一变,他充满了恼怒。
粱红蔓刷红了脸,向来单纯的心忽然因这男人的一句话而起了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