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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能确定?”
“不——能。
“你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观察被告吗?”
“当然没有!”
“说不定被告把那个托盘放下了一会儿?”
“没有。”
“你肯定?”
卡特·布雷德福沉静地提出抗议:该问题证人已经回答。抗议获得认可。纽博
尔德法官耐心地摇摇手。
“你看见被告调制鸡尾酒了吗?”
“没有。”
“你一直在起居室吗?”
“你知道的,我一直在起居室!”
说话的人是弗兰克·劳埃德,他很生气。马丁法官特别注意弗兰克·劳埃德。
这位老绅土巧妙问出这位报纸发行人与莱特一家人的特殊关系——他和被告妻子的
“特殊”关系。他曾经和她恋爱,女方没有接受他的追求而转向吉姆·海特时,他
曾经很痛苦,并以身体暴力威胁吉姆·海特。抗议、抗议、抗议。但事实终究给问
了出来,够向陪审团每位陪审员警醒,记住弗兰克·劳埃德和诺拉·莱特的全部故
事——毕竟,莱特每个镇民都熟悉那个老故事,而且清楚每个细节!
因此,弗兰克·劳埃德成为检方一个可怜的目击者,但其中有个疑点,一个疑
点:被抛弃而生报复心的“第三者”。谁知道呢?不无可能
莱特家人被迫坐上证人席,为当晚的实际情况作证时,马丁法官的表现不掺杂
个人感情——而且就那些“事实”抛出更多疑点。没有人真的见到吉姆·海特把砒
霜放进鸡尾酒中。没有人能确定任何事。
尽管有马丁法官狡猾的阻碍,这个公诉案仍继续进行。布雷德福证明了只有吉
姆一个人调制鸡尾酒;吉姆是唯一一个能把下毒的鸡尾酒交给诺拉的人——他企图
谋害的牺牲者,因为是他将鸡尾酒递给在场男女宾客的;而且诺拉不愿意喝时,是
吉姆强迫她喝的。
接着是温特·沃斯作证。 温特·沃斯是约翰·F.父亲的律师,曾为他已故的
父亲撰写遗嘱。温特·沃斯作证说,诺拉一结婚便可收到祖父十万美元的遗赠,那
笔钱交付信托,寄存到她“寿终”为止。
五位笔迹专家作证——虽然遭到马丁法官最强有力的盘问,他们仍是一致同意,
三封写好要寄给罗斯玛丽·海特的信,毫无疑问是被告的手迹——三封诅咒信的日
期分别是感恩节、圣诞节和新年,早早即宣布诺拉·海特“生病”的日子,而第三
封信实际是宣布她的“死亡”。为那三封信,审判缓慢地拖了几天,法庭挂起大张
图表,马丁法官尽管显然下过死记硬背的一番苦功,在法庭上努力与五位专家辩论
笔迹分析的细微差别,但终是没能成功反驳。
接着是爱贝塔·玛娜卡。事实证明她是公众福利可靠的维护者。爱贝塔表现了
不容置疑的口才,而且,经由她的作证才知道,她那一向好似无神的眼睛,竟比宇
宙光还要锐利;她那看起来只不过是又大又红的耳朵,竟比光电管还要敏锐。卡特
·布雷德福是通过爱贝塔来带出诺拉如何像第一封信所预言的,在感恩节当天生病;
如何在圣诞节再度生一次更严重的“病”。爱贝塔对那几次生病做了临床上的详细
说明。
马丁法官抓住机会。爱贝塔,你说生病?诺拉小姐在感恩节和圣诞节生病;你
认为那是什么病?
生病!就像她肚子里生病。(众笑)
爱贝塔,你会不会像那样在你——哦——肚子里生病?
当然有过!你、我、每个人都有过。(纽博尔德法官敲槌以维护秩序)
像诺拉小姐那样?
当然!
但你没有中过砒霜吧,你曾经有过吗,爱贝塔小姐?
布雷德福站起来。马丁法官微笑就座,奎因先生注意到他额上有汗珠点点。
米洛·威洛比医生的作证有验尸它奇克·塞勒姆森和州化验师L.D.马吉尔
(是个金发帅哥)佐证。他作证说,导致诺拉·海特生病和罗斯玛丽·海特死亡的,
不外乎是亚砷酸。三氧化二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