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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氏松一口气,她千怕万怕的,就是郭公公青睐宇文天。
刘氏的脑海里更加的乱了,添光?是啊,从定这门亲事开始,刘氏就一直认为他们家给文家添光彩。
宇文天身份没有出来的时候,云祝是那小城里的县官,宇文天在他手下当差,云浩然是进京以后才知道岳父身份,身为女儿的文无忧也是如此,还在小城的时候,刘氏高文家一等的优越并不算奇怪。
宇文天身份出来以后,刘氏听得进去严氏的挑唆,就是她怎么也明白不了,身份悬殊,亲事怎会花落自家?
一句“添光”,稳固刘氏的动摇。
是啊,浩然打小儿就是会念书的好孩子,那十大公子之首宇文天虎落平阳,他需要会中举的孩子添光彩。
耳边,响起一个叔伯的话:“公公,宇文天真的到刑部当差去了?看来他的圣眷倒好。”
郭公公淡淡:“皇上顾念旧臣,不能让太师人丢得太大,这不,荣王殿下亲口说刑部尚书本是他的,为抚慰太师,不得不下这道圣旨。”
大家听到秘密似的长长哦上一声,刘氏的额头冒出汗水。
错了,亲事定错了。亲家借来借去的都是别人能耐。这尚书当的不值钱。不值钱的官儿,说不好哪天就下去。但是呢,浩然一旦高中,就能帮他固官职。
刘氏面色腊黄,这当上的不小。
……
鼓打一更,星光悠悠已然到房中,临窗的榻下,刘氏望着月华,却无法如月华般澄净。
云祝走进来,就见到妻子呆呆痴痴的对着地上。
“你是怎么了?困了就早去睡,我说过,我有好些知己要走动,说不好有不回来的时候。”
刘氏醒过神,走过来帮着解外衣,想了又想,试探地说了一句:“今天你在外面又听到说亲家的话了吗?谣言又多出来。”
云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别听闲话!都是吃饱了撑的!我们房头不要别人插嘴。就是大哥大嫂也不行!”
刘氏心头一凉,不敢再说什么。这个反应跟郭公公走以后,她和云浩然的对答没区别。
当时,刘氏胆战心惊地问:“浩然,你岳父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咱们?”
“母亲,我对你说过,别和大伯母走太近,她不喜欢无忧。再说,咱们就要离京了。”
这对父子都鬼迷心窍,半点儿看不出亲家装神弄鬼。
在云祝的呵斥声里,刘氏抱着换下来的衣裳怔住。
“你又在想什么?去把浩然叫来,我有话对你们说。”云祝每天回来,就要听妻子对亲家的怀疑,他语气痛快不了。
刘氏不敢再说,把儿子叫来。
“后天我出远门儿,紧赶慢赶的,也得等浩然殿试过才回来。教导浩然,我都交给亲家了。浩然,你有不懂的地方,就请教岳父。”
云浩然不吃惊,刘氏迸出来一句:“是亲家叫你做什么吗?”不然为什么放着亲大伯不托,却托给亲家。
刘氏一直不是聪明可以知心的妻子,她一下子说中,事情又机密,云祝骇然片刻,母子都看在眼里,云祝才收回表情。
“老爷,您好糊涂。亲家的话现在不能听了。”刘氏颤声。
云祝定定心神,想想他和亲家文天的谈话,从来不告诉妻子。故意道:“你知道我官职小薪俸不高,回咱们旧家那小城,浩然成亲算气派。但在京里会让人耻笑东西不全。这不,亲家知道有个做酒的生意,本来他走一趟,现在忽然当了尚书,我闲着,只能我去,挣些给孩子们的钱。”
刘氏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唉声在原地急的团团转:“果然他是缺钱用的才回来,果然他是撑不下去才回来,果然他是指使您的,您是个官儿,浩然也要当官,我不识字,但嫁给你以后,知道士农工商,商人的身份最低,老爷啊,这亲家像是不对啊,您不能听他的。”
云浩然张大了嘴,下意识对严氏房间的方向望了望,大伯母就不能少胡说八道吗。云浩然能想到,父亲为什么生意走一趟,未必就出头露面的谈价格,和当街吆喝卖东西。他只是代岳父走一趟,不过如此。
云祝稳稳的反问刘氏:“我只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做这生意?”他最着急的,是私密不能由妻子泄露出去。
刘氏一呆:“不是您刚刚说出来。”
云祝忍俊不禁,原来是虚惊一场。
针对刘氏还是不相信亲家的话,云祝说了几句:“我不在家,不管出天大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