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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苦刑,他才吐露真相。太后,凭你圣断,这门‘化骨绵掌’的功力,打中人后,两三天内骨骼便断,只怕还不算十分深厚,是不是?”太后阴恻恻道:“虽不算绝顶深厚,但也有些用处了。”海大富道:“自然有用,咳……咳……自然有用!杀得了贞妃,也杀得了孝康皇后。”
皇太后颤声道:“你……你又提孝康皇后干什么?”只听海大富道:“殓葬孝康皇后的,就是殓葬贞妃的那个仵作。”皇太后道:“那个该死的仵作,又胡说八道什么了?这人诬指宫事,罪该族诛。”“皇太后要杀他,这时候却已迟了。”“你已先杀了他?”“不是,两年多以前,奴才就命他到五台山清凉寺,将这番情景禀告主子知道,然后叫他远走蛮荒,隐姓埋名,以免杀身大祸。”皇太后颤声道:“你……你……好毒辣的手段!”海大富道:“手段毒辣的另有其人,奴才自愧不如。”皇太后默然半晌,问道:“你今晚来见我,有什么用意?”海大富道:“奴才是来请问太后一件事,好回去禀告主子。端敬皇后、孝康皇后、贞妃、荣亲王四人,都是死于非命的,主子也因此而弃位出家。下这毒手之人,是宫中的一位武功好手。奴才冒死来请问太后:这位武功高手是谁?奴才年纪老了,瞎了眼睛,又患了不治之症,便如风中残烛一般,但如不查明这件事,未免死不瞑目。”太后冷冷的道:“你一双眼珠子早已瞎了,瞑不瞑目,也没什么相干。”海大富说道:“奴才虽然眼睛盲了,心中倒是雪亮的。”太后道:“你既心中雪亮,又何必来问我?”“还是问一问明白的好,免得冤枉了好人。这几个月来,奴才用心查察,要知道潜伏在宫中的这位武学高手是谁。本来是极难查到的,可是机缘巧合,无意中竟知道皇上身上有武功。”皇太后冷笑道:“皇上身有武功,那又怎地?难道是他害死了自己母亲?”海大富道:“罪过,罪过。这种忤逆之事是说不得的,倘是奴才说了,死后要入拔舌地狱,就是心中想一想,死后也不免进洗脑地狱去受苦。”他咳了几声,续道,“奴才身边有个小太监,叫做小桂子……”齐乐心头一凛:“这就说到我了。”
只听海大富续道:“……皇上很喜欢他,天天跟他比武摔跤,习练武艺。这小桂子的功夫,是奴才教的,虽然算不上怎么样,但在他这样年纪,也算不容易了。”齐乐听他称赞自己,不由得有些意外。
太后道:“名师出高徒,强将手下无弱兵。”海大富道:“多谢太后金口。可是这小桂子用奴才教的招式跟皇上过招,十次中倒有九次是输的。不论奴才教他什么,皇上的功夫总是胜了他一筹。看来教皇上武功的师傅,比奴才是行得多了。奴才想来想去,宫里的武学高手,也只有这一位大行家了。只要寻到了这位大行家,那么害死两位皇后,一位皇妃,一位皇子的凶手,也不难追查得到。”太后道:“原来如此,你远兜圈子,便是要跟我说这番话。”海大富道:“太后说道:名师必出高徒,这句话反过来也是一样,高徒必有名师。皇上会使八八六十四式‘八卦游龙掌’,教他这掌法之人,就多半会使‘化骨绵掌’。”太后问道:“你找到了这位武功高手没有?”“已经找到了。”太后冷笑道:“你好深心计。你教小桂子跟皇上练武,半年多来,便是在找寻皇上的师傅。”海大富叹道:“主了的性子向来很急,要做什么事,非办到不可。只可惜他虽贵为天子,心爱的人给人家害死,却也救她不活了。主子出了家,对董鄂妃却还是念念不忘。奴才离清凉寺回宫之前,主子亲笔写了个上谕交给奴才,命奴才查明是谁害死董鄂妃,不,端敬皇后,再命奴才将这凶手就地正法。”太后哼了一声,说道:“他做了和尚,还能写什么上谕?出家人念念不忘杀人害人,也不大像样罢?”
海大富道:“因果报应,佛家也是挺讲究的。害了人的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不过奴才练功岔了经脉,闹得咳嗽气喘,周身是病,再加上眼睛瞎了,更加没指望啦。”太后道:“是啊,你周身是病,眼又瞎了,就算奉有他的密旨,那也办不了事啦!”海大富叹了口气,说道:“不成啦,不成啦!奴才告辞太后,这就去了。”说着转过身来,慢慢向外走去。太后却道:“且慢!海大富,你上哪里去?”海大富道:“奴才已将一切都禀明了太后,那就回去等死。”太后道:“他交给你的事,你也不办了?”海大富道:“奴才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也没这天大的胆子,犯上作乱。”太后嘿嘿一笑,道:“你倒很识时务,也不枉了侍候我们这几年。”海大富道:“是,是!多谢太后的恩典。这些冤沉海底之事,也只有等皇上年纪大了,再来昭雪。”他咳嗽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