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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在山野里长大的孩子难免野蛮，由于紧张兴奋激动和担心害怕，他发抖的双手竟然把林如玉的红肚兜撕开了一道口子，他不知所措***、抓耳挠腮正吃不准“上手”的方法时，他忽然被肩上冰凉横流的水珠激灵，他内心大惊！。

是不是被林如玉的阿木发现了在惩罚他？他使劲眨眨眼定定神，黑暗中除了听到他和林如玉发出的声音没有其他声音，只是林如玉的声音不再是喘息而是象哭泣，他慌慌张张往林如玉脸上摸去，他震惊的摸到了她满脸的泪水。

李壮哥跌坐到地上，象是燃着的油门突然间熄了火、跑着的车胎突然间瘪了气，他伸手捏住林如玉的一只脚踝沮丧的胡乱揉搓。抽泣的林如玉慢慢的蹲***子，坐到了地上。她把头钻进李壮哥的怀里，象是猫咪钻进了被窝。李壮哥一只手温存的抚弄她顺滑的长发，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拭去她长长睫毛上的泪珠。好一会儿，林如玉的情绪渐渐平复。李壮哥托起林如玉的头，慢慢的双膝跪下，他心痛的说着：小阿妹对不起！小阿妹对不起！”然后他用手狠狠抽自己的耳光。暗夜里，耳光的声音很清脆。

林如玉急急忙忙拉住李壮哥打耳光的手，她把他的手放在她温热的唇边，轻轻抚摸她的唇瓣，她轻轻咬噬他的指甲……大滴大滴的泪水又重新滴落，滴落到李壮哥的手背上、淌进手心里、渗进指缝中。李壮哥的内心潮湿一片，李壮哥的泪水无声滴落。

然后是林如玉慢慢屈膝跪下。她小小的声音抽抽嗒嗒：“达、李壮哥，李壮哥阿哥、对不起！阿哥、对不起！我、我一直没有、没有告诉你、我们、我们是放蛊、放蛊人家，真、真的很、很对不起！”。

李壮哥的内心骤然惊惧！摩罗家庭好坏的区分是不养蛊和养蛊，蛊，器皿内藏虫。养蛊者：肮脏、不洁、恶毒与邪恶！蛊毒有五类：蛇蛊、蝴蝶蛊、青蛙蛊、鼠蛊、蜜蜂蛊，据说养蛊人必须经常把蛊毒放出来害人，自己才不会被蛊伤害。蛊会通过食物、收礼物以及走婚传染，甚至给养蛊人一起吃饭，蛊毒会通过目光传染。中蛊者腹肿、腹泻、心痛、最后眼耳鼻嘴五官烂掉，五脏发黑腐烂而死。母系血缘所生的子女必定会中蛊，对蛊的避忌是摩罗小孩从小就接受的教育。摩罗人谈蛊色变。

李壮哥深爱的小阿妹竟然是放蛊人家的女儿？

3、难忘的“初次”

黑暗中的李壮哥象被雷击一样沉吟了好久，他的脑海里象放电影一样闪现和林如玉相识相知的全过程。

“两年前的转山转海节，格姆女神山下的广场里人山人海，载歌载舞的人群中，有一个少女的身材和舞姿绝美。她有一双天真无暇、亮闪闪的大眼睛，会说话的叶子眉，右眉头上有一颗小红痣娇媚多情如点朱砂，圆嘟嘟的脸粉嘟嘟的唇。她的明媚大眼睛里蕴藏着和她年龄极不相称的淡淡忧伤，象是天然的白色水晶折射着五彩的凌光，她纯洁的美丽的忧伤的眼神一下攫取了少年李壮哥的心。少年的爱没有理由，少年的爱纯洁无暇，只需一眼就会深深爱上。

双方大人并不知道他们的交往，他们对彼此的家庭也并不了解，摩罗人的感情和门第无关，与柴米油盐无关，他们不需要对彼此的家庭了解，年少的李壮哥对大人从小灌输的蛊意识也很淡薄。

载歌载舞的人群中，他被那位忧郁的红痣美少女深深吸引，他边歌边舞直率的靠近她、他边舞边歌柔情的望向她，歌舞的人群中他出众得象公爵、王者，她夺目得象公主、格格。他们四目相对就象是灯泡通了电，他热烈的舞向她，她羞涩的舞向他，两只小手悄悄的轻轻的纯纯的牵在了一起。

“后来相处的日子里他吃过她带的糖果、洋芋、锅巴、饵块，他腰上系的花腰带也是她亲手缝制的，她是多么的美丽、善良而多情啊！他钓来的鱼常常被她放回水中，她帮助受伤的小鸭包扎伤口，她偷偷把猪草、柴禾放在孤寡老人的门口。她孝顺、勤劳、热情、乐于助人！”。

她为何没有传说中养蛊人家坏女孩的任何特点？

如果她家是放蛊人家，仅仅是蛊毒通过食物传染这一条、那他早就该中蛊毒身亡了？。

“李壮哥、李壮哥阿哥，你、你也害怕了吧？”林如玉抽泣的声音里暗含幽怨。

黑暗中李壮哥斩钉截铁的摇头，但他的动作和表情林如玉没有看见。

“李壮哥阿哥，我的阿咪说她不要永远背这块放蛊的黑锅，她每天从早到晚偷偷的喝酒，她喝坏了身体，我的阿咪现在骨瘦如柴、吃不进东西，家里没有钱给她医病，村里也没有人愿意帮我们，我的阿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