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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去了哪兒?」
何榮搖頭,這他倒是真的不清楚。
但江無妄依舊追問道:「你可知道他在京城中有什麼親人或熟識的人?」
何榮尷尬地笑了笑,這好像也不太清楚:「老莫他單身漢一個,不曾見有什麼親人。」
正在二人一籌莫展之際,旁邊的同僚補充道:「你忘了柳條巷的那個。」
經此一提醒,何榮豁然開朗:「啊對,柳條巷那個……那個叫陳工頭的老船工,前幾年老莫還經常提起要找他喝酒呢!」
「……柳條巷。」
柳條巷已經將近處於京城外圍,算是郊外了,這一帶地區鮮有人至。
更何況柳條巷既窄又深,住的人也不多,此刻靜謐,唯有風聲。
岑慕寧一身便裝,墨發高束,看起來利落許多,而白芷則跟在她身後,抬眼望了一圈四周。
白芷哆嗦著勸道:「公主,就咱們兩個進去能行嗎?這裡看起來不是特別安全。」
岑慕寧瞧了瞧破敗的牆壁:「不,白芷,不是咱們兩個,而是本宮一個進去。」
「不行啊公主,這若是出了事,奴婢該怎麼交代啊!」白芷使勁擺頭,面露憂容。
岑慕寧輕聲安慰道:「白芷,你家公主好歹也跟在謝京昭身邊學過幾年,保命逃跑還算得上高手,自保完全沒問題,你總不能讓我擔心你吧。」
聞此,白芷也無法拒絕,只是補充道:「公主,奴婢聽附近的街坊說,柳條巷最深處的那戶人家極少出門,這幾年基本上沒見過有人出入,還有說……」
見白芷縮著脖子,欲言又止,岑慕寧繼續追問:「還有什麼?」
白芷吞咽了口口水,驚恐道:「聽說這裡面的人瘋了,說是半夜總能聽到奇怪的叫聲。」
慕寧垂眸,眉頭皺起,看情況這裡的老船工定然是知道些什麼,不然不會生活如此反常。
但如果他仍然活著,說明背後的人並不知道他的存在。
或者說,他已經沒有威脅了。
帶著疑惑,岑慕寧獨自深入柳條巷最後一戶,站在木製大門前,台階上已經布滿了青苔,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打掃了。
她敲了敲門,等了許久也無人回應,無奈之下,她後退兩步,助跑後雙手攀住圍牆上,觀察著不大的院落。
只見院落內堆砌了許多木雕,雜物堆陳,上面落了灰塵,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岑慕寧縱身一躍,落地後發現門屋緊鎖,她再次問是否有人,依舊是無聲空寂。
四方院子不算大,能藏人的地方她也都仔細看過,並沒有任何生存過的痕跡。
唯一吸引她目光的就是這滿院子製作精細、種類多樣的木雕,看起來這屋子的主人手藝很是精巧。
恍惚間,岑慕寧好似意識到了什麼,倘若這真的是那個老船工的家,他活著,同時又有這麼巧的手。
說不定,他會製作機關。
隨後她起身來到已上鎖的屋門前,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朝那鎖邊的木塊砍去。
門已經老化,劈開並不難。
兩側的門被推開的時候,一股霉味和刺鼻的味道混合著撲面而來,岑慕寧不禁趕忙用手捂住口鼻,蹙眉向內看去。
隨著這股味道一同來的還有飛馳而來的箭矢,箭聲已然到了耳畔。
果然有機關!
岑慕寧向後退去,身姿靈巧地躲開眼前的箭,箭矢已盡,岑慕寧繼續深入。
她並沒有害怕,反而因剛才證實了她的猜想而興奮。
這機關深處肯定有人,而且那個人還知道不少信息。
屋內想必機關更多,她必須先找到那人的藏身之處,或許就在某個暗門處。
進來後慕寧才發現,除了院外的圍牆是石制外,內部基本上都是木製,若是有人刻意改裝恐怕並不難。
想到此,她用手敲了敲地面的木板,是實心的,她瞧了一眼屋內陳設,皆是樸素落灰,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咚咚的聲響。
直到走到有一處木板上,發出了吱呀一聲。
岑慕寧大喜,找到了,就在此處,手指輕敲,是空心的!
在空心的區域內,慕寧輕步走到了桌子附近,順著幾塊看起來特殊的木板紋理,用匕首一划,岑慕寧拉開了整個板塊,裡面是通往下面的木梯。
所幸還是白天,能看到底下並不深,她儘量小心翼翼地下去。
一支腳剛落地,岑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