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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身想要再问清楚,那抹青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眼前──
「明日我还会再来,你们最好都安份守己……」
「蓝志轩──!」对空长啸,心底的痛却无法消散。
此刻的他,究竟如何做才是对……
*
「……既然来了,为何不说话?」
黑暗中赫然一抹身影骤然立於床边,浅眠之人却带著轻笑开口,临危不乱地缓缓坐起,一双幽蓝沈静的凤眸在漆黑之中依然闪烁著寒光,慑人心魄。
「……」前方人撑著单颊悠然镇定,而来人却始终一动不动、不言不语。
「呵呵呵……」有一阵清扬地笑,听起来十分悦耳,「看你如此模样……应该是他来了吧?」虽然比他预期地早一些,不过想想也该是来的时候了。
「哈……」忍无可忍地沈沈一叹,借著稀薄的月光映衬著来人那张满是愁容的俊脸,隐隐再一次喟叹之後才开口道,「……不止那块木头来了,还有一个半死不活地笨蛋!」
闻言,床上的身影微微一怔,稍稍换了一个姿势,沈默了整整半盏茶的时间,才再次淡问,「……现在怎麽样了?」
「带著那样的伤,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赶来洛阳,已算是奇迹吧……」幽幽道来,不意外地见到黑暗中的凤眸眯成耀星般细锐,「这也怪不了那块木头,您比谁都清楚,那个人也是死脑筋,一心想著……」
「无须多言!」像是没有耐性细听,一只黑色的大掌挡下了对方的开脱之言,「……已经医治过了麽?」
「凭我的医术,恐怕无法根治,若非您那道先天真气护住心脉,此刻恐怕早已神仙难救!」他亦不想隐瞒,尽管事实有些骇人,「别无他法,我暂时以威吓的手段让他们留在客栈,只不过……兴许也按捺不了几日吧!」
听著耳边的话凌厉的凤眸充满矛盾,没有再出声,仅只是自床上移出修长的双腿,缓缓套上软靴踱步走到空有明月的窗前,始终沈默不语。
「……您身上的穴道当真如此难以冲破吗?」看著清冷的背影,来人侧著俊脸,口吻中透著浓浓地自责,「倘若、您想要离开,或者我……」
「今日我知晓了一些姑姑从未对我提及过的往事,此刻……我无法离开,还有一些事需要调查清楚!」月光之下,一张妖娆慑人的邪魅脸孔缓缓呈现於眼前,微微皱著淡眉。
「更何况,南宫烈的闭穴手法确实十分奇特,每一次运功便会觉得浑身冰冷刺痛,我猜想是他针对玄冰劲的周天运行而自创的点穴,我需要一点时间修炼烈阳才能冲开……」
「……」听了耳边的话,後者垂首而立,隐握著双拳不再开口。
「志轩……」再一次幽幽轻唤,脚步停在一步之遥,挑起对方满是自责的脸,「此刻我可以相信你麽?自小陪伴我左右的右使……对我又爱护又妒恨的蓝志轩……」
「……」微微一愣,随即了然地仰头淡笑,「果然……您还是知道的,也对,大概除了那块实心的木头……」自嘲地轻叹,不敢对视眼前过於精明的凤眸,只是吹拂在耳边的话震慑著他心神。
其实,这一刻他不敢再称眼前人主子,在他选择背叛之後,已再没有资格……
只不过,他想自己恐怕根本无法彻彻底底的背叛眼前人。
从某一层面来说,他与那块死心眼的木头无异,身心皆被束缚著,只是这种感情与私爱无关,那是比主仆之情更深厚的近乎於亲情般的情感。
「呵呵……」同样坦然无遮地笑,对上邪魅幽蓝的凤眸。
我这一生唯一侍奉的主子……
聪明如您,又怎会不知。
何必再来问我是否可信,您明知即便是要我献出生命亦无悔无怨……
顷竹吟。49
第四十九章
身处洛阳分殿时虽不长,但依稀可知大致分为内外二院。
所谓的“内院”,隐秘且透著丝丝诡异,多日短住,除却南宫烈的几名心腹侍者与老管家靳伯,司徒尊几乎不曾见过其他族人。
然而,这些并不算什麽,最令司徒尊在意之事,亦非人烟稀少。
挑著疑惑若惊地邪魅凤眸,睨著他所熟悉却又莫名陌生的图案,这内院中几近随处可见的图腾,著实令人心中难安。
下意识地伸手搭在自己的左肩,白皙的指尖深陷入肩胛,幽冷地瞳眸微眯成丝,倒映著墙上栩栩如生地浴火凤凰……
居然会在南宫烈的地方见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