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页)
陈小山继续听张俊瞎白活。
而这个时候,路迪正在路上堵着车,她要去见的人是靳哥。靳哥的真名叫靳东明,路玫一直就直呼这个名字。
“靳哥”听起来感觉像是黄蓉在叫郭靖,但路迪不是黄蓉,若真是黄蓉,她的郭靖也不是这个靳哥。
其实在她心目中,靳哥以前给人感觉是多好的一个孩子,打架没他的事,在网吧通宵玩游戏更不可能,还特别护着她们姐俩。
两家的父母关系很好,小时侯,路迪的父亲曾开玩笑地说,让靳家挑一个女儿去做儿媳妇,路玫从小就一撅小嘴,她才不愿意呢。后来,他们同在一个学校,路迪上初中时,靳东明读高中,每天晚自修,他总是负责送路迪和路玫回家,这个护花使者一直做到他高中毕业。路迪感觉那时真幸福,路玫却说,这种人没意思,连打架也不会的男生,长大能有什么出息,路迪于是非常迷信地希望他打一架,哪怕是去欺负一个低年纪的小同学,可靳哥像大人一样批评了她一通,说打架就会被写进档案,以后影响前途,这叫政治头脑,多聪明的孩子。路迪被批评了还觉得高兴,自己的靳哥就是比别人有远见。后来靳东明一身干净地来到了北京,上了全国人民梦寐以求的大学。除了路玫,全家人都为他高兴。
路玫总是不以为然,她劝路迪,这种男人最靠不住,太精明,他永远在算计得失,也许以后会混个一官半职,但是他不会爱别人,不会相信任何人,他心里只有自己。
路迪才不管那么多,她说路玫是在嫉妒她。
那时她们刚上初三,路迪为了靳哥,甚至不和路玫一起上学,一起睡觉。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靳哥变了,整个暑假尽躲在家里打电话,约他也不出来,当得知他在北京谈了女朋友时,一下子蒙了,像世界末日一样,连回家的路也找不着了,坐在街边的椅子上,浑身不由自主地发抖,却没有眼泪,那是一种濒死的感觉,自己的靳哥怎么能去喜欢别的女生呢?他不是等着自己快点长大,去做他的媳妇吗?
还是路玫劝她:男孩子好比玩具,坏了、丢了还可以再买一个;千万别把他当储钱罐,它不会变钱给你,只会无休止地向你开口,而且永远也储不满。
那以后,路迪发现靳哥并不是那么优秀,上大学是保送的,而且靠的是他叔叔的关系。路玫分析说,他的话里从来不多一个字,对大人也好,对朋友也好,那是他怕口误,怕承诺,怕承担责任;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却不经意地显露出不自信的一面,像是一个不成熟的演员,总想演好,但总欠自然。
那两年,一到放学就和路玫在家里学英语,她父亲帮她们找了外籍家教。路迪开窍了,不仅是英语,还有思想,还有长相,她和路玫越长越漂亮,就像原来的平胸,突然发疯似的,长长长,控制不住的大。
她的心里不再想靳哥。
这段初恋,还没来得及施肥浇水就死了。
………【第二十七章 求婚】………
路迪也曾经想过,或许那时是一相情愿,十四、五岁,花痴般的年龄。
等靳哥捧着花到学校看她的时候,路迪已经是一个大二的女生了。那时靳哥已经辞去公务员的身份,到她父亲的公司上班了。靳哥说是她父亲让他来的,她并不想领情。后来只要靳哥一来北京,一定抽时间到学校看她。
直到有一次,下着大雪,靳哥楞是从酒店打一辆车,花了两个小时来学校看她,还忘不了在路上买一束玫瑰。路迪差点被感动得流泪,多冷啊,花店一定都关门了,大雪天,哪来的花。路迪请靳哥在学校的小食堂吃了饭,靳哥狼吞虎咽的样子,让路迪找回了点当年的感觉。吃完,他让路迪赶紧回宿舍,别冻坏了。然后打辆车又走了。
看着出租车在雪地里远去,银灰色的天空仍然飘着雪,路迪手上玫瑰依然保持着娇艳,可他为什么不早来几年来呢?
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持续着,路玫告诉她:“这哪是爱情,而是政治。”路迪已经不是当年的路迪了,她何尝不知道,父亲的财富和靳哥的家族背景,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对于这种关系,父亲并没有表态,任由他们发展,他虽然也希望能够成就他们,但路迪毕竟不再是小孩,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如果她自己觉得幸福,即便她想嫁给一个歌星、演星或者乞丐,他也不会反对。
去年路迪快毕业的时候,父亲身边的人告诉她,靳哥每次见完她后就消失了,并没回酒店,他问路迪是否要查一查,她冷静地拒绝了,随他去吧。路迪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