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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细微的说话声引起了她的注意。从以前,不管路过或是进入宗家,她从未听过如此特异的交谈声;她机警的竖起耳朵,缓缓地走进屋里。
“你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进来,是想杀人灭口吗?”
说话的宗煦衡双手双脚被捆绑在椅子上,他的父亲宗军龙以及罗叔皆分别以同样的方式被限制了行动,而宗家内外的戒备手下也被迫一个个抱着头蹲在地上;还有……班梦飞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一样出现在这个地方——杜鹃,她同样被五花大绑着。
一名身材矮胖、剎着平头的男人得意的坐在沙发上,似乎欣赏着自己得意的画作一般,朝宗家的人看了一遍又一遍。
“潘老,我原以为你很满意我的安排!”宗军龙虽被捆住,威风凛凛的姿态依然不变,他并没有特别显得害怕或惊慌,一如他的儿子般镇定。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朝地面啐了一口槟榔汁,张着血盆大口佞笑。
“宗老头,事到临头你才在那里装模作样!这么多年来,我几时隐藏了我的不满?你儿子到我店里花天酒地,我酒钱还是照算啊!”
“公私分明,我认为是件好事。”宗军龙由衷的说。
潘台生自若的神情一变,怒目道:
“你干嘛在那里假惺惺?你一直知道我要什么,我等了那么多年,到现在你对徐老头还是这么信任,分给他的饭店和银行生意依然比我多,你是什么意思?”
“你还看不出来吗?”宗煦衡带着讽刺的目光注视他,“因为我们也预料到你的背叛!”
潘台生怪声怪气的笑了一下,忽然伸出拳头往宗煦衡的脸上挥去,宗煦衡闷声不响的被打偏了头,一道血痕硬生生的自唇边冒出。
潘台生似乎很满意,嘲弄的笑道:“怎么样?再嘴硬啊?”
“潘先生,你将我们这样绑起来,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罗叔的声音略显沙哑,眼角同样有好大一片瘀青。
“啊,也对啦!”潘台生贼头贼脑的笑说,“好在你提醒了我啊!”说完潘台生自衣袋中拿出一只绒布盒,朝着面无表情的宗煦衡瞥了一眼。“有人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吧?”
杜鹃瞪着那只绒布盒,迷惑的看向她的老板,敏锐的感觉到他冷漠的外表下似乎有些僵硬和紧绷。
“我们来看看啊!”潘台生从绒布盒里取出了一枚戒指,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了不起啊!真是了不起!瞧瞧这上面的钻石,至少有五克拉吧?很简单的设计却值不少钱呢!你们猜猜看,我在哪里找到它的?”
“找?你派人至保险箱偷的吧?”宗煦衡冷笑响应。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拿来瞧一瞧,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必须用保险箱锁了三层?”
“三层?”杜鹃不禁再看了看她的老板,恍然大悟!原来他是丢了枚戒指,但他为什么封闭失物的消息,让所有的人都无法得知他到底丢了什么,原来只是一枚小小的戒指。
“五克拉,是必须要慎重的收起来才是。”宗煦衡直斥潘台生的大惊小怪。
潘台生还是摇头,双眸玻�穑�倘缧岸竦纳哐邸�
“错了吧!宗老弟,这种东西一般人都会锁在银行的保险箱里,而它甚至和几十亿的重要合约锁在一起,可想而知你是预备送给一个很重要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也在你公司工作才对!”
潘台生说完,眼神自是在杜鹃身上游移,而宗煦衡的酷脸无法让潘台生继续推理下去,只好在杜鹃身上借题发挥:
“这个女人还真不赖,你老是在酒店里混,女人换得也快,却没有听过你对哪个女人专情,更别说赠礼!你连束花也没送过,会送戒指,可见……”
“没……没有!”杜鹃被潘台生逼近的身子吓坏了,连忙摇头道:“我从来也没有收过什么礼……”
潘台生再次发出怪异的啧啧声,当他把戒指拿在手中把玩时,忽然停住了笑,朝戒环里侧的边缘瞧去,然而邪恶的微笑再次在他唇边漾开,同时他终于看到宗煦衡僵硬的神色。
“我果然是找到了一个好东西啊!”潘台生朝自己的手下们发出得意的笑声,“宗老,如果你再不决定将公司以及所有事业的经营权交到我手上,我还有一张王牌可以用呢!”
“王牌?”宗军龙本能的凝视那只戒指。
潘台生的手下忽然从窗边走了过来,在潘台生耳边低语了几句,潘台生的笑意更深了。
“我一直在找宗老弟的弱点,人不可能完美无缺,是不?所谓英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