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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顶着漫天的风尘,她们随着三娘走入主军帐,帐内歌舞笙箫,靡靡之音让人不由诧异。军中本该是严肃之地,怎会有如此轻如之声,岂不荒唐。
进入军帐内,只闻右侧一名正开怀畅饮地大将爽声道:“三娘,今天又带了什么货色来!”
三娘堆着满脸谄媚的笑意上前,来到主帐正前方首座的邪魅男人身边,“三娘拜见大皇子,今天我弄来几个好货色,保管您满意。”
那名将士听到这里,又道,“满意?你次次带来的女人都没让大皇子满意过。”
“前几次是三娘的疏忽,这次她们可是来自于金城和中原,那姿色真可谓是国色天香。”
贺兰修冷魅的目光猛然抬起,盯着一直缩在军帐幕帘边低垂着头的三个女人,嘴角露出一抹玩味,“金城和中原?”
“正是,正是。”三娘立刻点头,两侧的将士位一听到这里脸上也扯出兴趣极浓之意。
“过来。”贺兰修淡然的声音中充斥着如狮般的危险气息。
“没听到大皇子叫你们过来吗?过来!”三娘立刻怒斥,可她们三个仍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此时贺兰修向两侧的将士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会意,上前便将三人强制着推了上前,立于贺兰修的桌案前。
贺兰修的目光扫向三个女人,他最先注意的是左侧身穿紫衣的女子,她的锁骨之下,左肩之侧有一个胎记大的烙印,“奴”字清晰可见,顿时他笑意大起,“这想必是中原的女子,也唯有中原那帮人喜欢在人身上烙字。”
他突然起身,捏起她的下颔,一双邪魅的目光盯上她那白皙的脸颊,顿时呼吸一窒,“中原女子比起匈奴来,的确娇柔妩媚许多。”
三娘的笑意愈发大,看来真是下对了注。
“贺兰修,即使你是匈奴的大皇子也不可胡乱扣留金城之人,甚至让我做……做军妓!金城若是知道,定然不会饶了你。”说出这样一句话的人,不用看便知道是谁,自然是从一开始就不安分的金菱。
贺兰修公开了她的下颔,转而看着金菱那充满傲气的脸上,“好一张利嘴,看来是金城有权势地位人家的千金。”
“知道就好,还不快将本小姐放了……你也不想在匈奴与中原作战的时候闹的金城对你出兵,闹得两国夹击吧。”金菱笑的自信满满,而贺兰修脸上的笑意却愈发狂傲,与贺兰修相处久的大将们都深知,大皇子笑意越大,便越危险。
“我最不怕的就别人的威胁!金城?我从来都没放在眼里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倒是更想试试金城能耐我何!”说罢,一把揽过金菱,在她呼喊之前粗鲁的将她打至肩上,金菱在他肩上大肆挣扎着,“放开我,贺兰修你这个魔鬼,放开我!”
金菱的挣扎似乎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而贺兰修的笑容愈发邪魅,里面还透着隐隐地嗜血之感,“越泼辣的女人,我越喜欢!”说罢,便搂着她大步走出军帐,而军中的将士皆是别有深意的想互对望一眼,皆是暧昧的轻笑。
三娘看着这突然的变故,愣了一下,当下便推拒着雪璎与她,“快随大皇子去。”
像木偶般,两个人一直随着大皇子走,一直走到了大皇子的军帐外便停住步伐,怔怔地忤在原地聆听着漠北的风烟飘渺。
月辰用害怕的眼神侧首凝视着她,“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你倒是说话呀,从我们被卖到这里你就从来没过一句话!”
她看着月辰,仍就不说话,只是用淡淡的微笑看着她,给她安心。
月辰见她不说话,再次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底最深处透着淡淡的哀伤,让人清晰可见。
她仰望灰蒙蒙的天穹,雄鹰飞过,啼嘶之声响彻云霄。
不再想要开口说话,只想沉默,只有沉默了才不会说错话,更不用去面对那些她曾不堪回首的记忆。左肩上的伤痕仍旧会隐隐作痛,那个“奴”字似乎每日都在提醒着她,自己曾犯下的错误。
如今既然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就让她终身忘却那里,当自己是个毫无记忆的人。
她很怕,若是再回到那里,回到那个伤心之地,她会克制不住自己去恨。
丧子之恨。
“啊……放开我!”金菱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让两人一惊。
“这个贺兰修是匈奴王妃的嫡长子,单于宠爱,人臣维护,于是他便仗着自己的权势之大目中无人,我行我素,视人命如蝼蚁。更是好大喜功,明明是个蠢材却又喜欢带兵出征,与中原对敌屡